欧阳钧正围着黑坑发疯,看到一行人闯了进来,迁怒道,“是你们!定是你们偷了欧阳家的神火!赶紧将神火交出来!”
“欧阳家主,我们都不知道你口中的神火究竟是什么,”梁上山问道,“要不,你先给解释解释,我们也可以帮你一起找嘛。”
警惕让欧阳钧寻回了一丝清醒,转念一想,也知道,神火可不是一般人能触碰的到的,欧阳家每年还要被烧死好些人呢,更何况,对方身上衣服上一点烧灼的痕迹都没有。
欧阳钧观察后冷哼道,“不用你们假好心,诸位就这般踏入我欧阳家的墓地,实非君子所为。以后,待我欧阳家重振时,诸位将失去在欧阳家购买兵器的资格。”
梁上山忙说软和话,“哎哟,欧阳钧,咱们有话好好说嘛。这大半夜的,你一重伤之人,跑了这么远的路,我们瞧见了,担心呀,这才一路跟着过来了。闯入此地,确实冒犯,可我们也是好心啊。”
“哼!梁蛮子,是不是好心,大家都心知肚明!如今我要找的东西,已失踪不见,大家也没什么热闹可看,还是速速退出我欧阳家的墓地!”
欧阳钧拿话赶人,众人不为所动。
梁上山嬉笑着,“欧阳钧,别急着赶人吶,你刚才那声吼啊,可是将我等给吓着了,现在腿儿还颤着呢,且得歇一会,顺便,我们也可以帮你分析分析,你要找的东西究竟去了哪里?”
“不用了!慢走,不送!”欧阳钧的语气越发不善。
梁上山继续赖皮道,“哎哟,你急什么嘛?我们这也是关心你啊,真是不识好人心。
即便不是为了你,我们也得寻得真相,给江湖中人一个交代,所以,此事还真得往下查。
欧阳家遭此大难,弄得整个江湖人心惶惶,不少人很怕自已家哪天也莫名起火,甚至还被火追着烧……
诶?说到这里,我倒想问一句,烧了欧阳家的那场火,不会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神火吧!”
欧阳钧否认的很快,“不是。”
又很快想出了个还算合理的回答,“所谓的神火,只是我们欧阳家造出的一个机关,一是为了照明整个墓室且长久不熄,二是为墓室中需要点火的机关提供火源。
这三嘛,若是有人打欧阳冶老祖宗的主意,此火会焚尽整个墓地,算是个终极的机关吧。
老祖宗生前就曾担心死后事,他嘱咐过,宁愿灰飞烟灭,也不愿遭人侮辱。”
欧阳钧说到这里,悔恨出了一脸的泪水,“今日我拖着重病之体过来,其实是来向老祖宗告罪的,欧阳家传承这么多年,竟差点毁在了我的手里。
我原是想磕头磕死在这里的,可等我进到墓室时,竟发现机关里的火灭了,第一反应就是有人闯了进来,老祖宗或许已经受辱了,一时间悲愤交加,怒吼出声……”
欧阳钧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只用痛哭表达着自已心中的悲痛和自责。
欧阳家几乎灭族,这是事实,谁也说不出他那眼泪是假的,只是,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欧阳钧一番动情的演出,配合的人就只有梁上山。
他也很快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跨越好长一段距离,冲向欧阳钧,将他死死的抱在怀里,鼻涕和眼泪不管不顾的糊了他一身,更是哭的比他还悲戚,嘴里一口一个可怜啊,怎么办呀,老哥哥对不住你啊,之前没有帮上忙啊……
欧阳钧险些都哭不下去了,还不得不端着一张变形的脸继续演着,只希望这一番说辞,能将有关神火的失言糊弄过去。
等梁上山哭的都开始打饱嗝了,他这才松开了禁锢欧阳钧的双臂,“老弟弟啊,你可得振作起来,告罪和磕死的事先放在一边,等咱们将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你再来找你家老祖宗说话。
若是现在只告罪,你家老祖宗听了得多着急、多气愤呀。”
呃……
梁上山再接再厉,演的很是卖力,“老弟弟啊,你别愣神啊,你想想哥哥我说的是不是在理儿啊?
如今,你欧阳家人手不足,你又是一身的重伤,今日更是悲伤过度,再放任你拖着千疮百孔的身子操劳查案,就是哥哥们的不是了。
走,咱们先出墓地,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的说与哥哥们听,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总能查出个水落石出,你也好给你家老祖宗一个交代。”
墓室里的灼热熏的人很是难受,梁上山用胳膊锁着欧阳钧的脖子,硬是将他拖出了墓室,等气温下降之后,能喘的舒坦了,才松开手,拍了拍欧阳钧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什么委屈赶紧向哥哥们说说,不用担心会连累我们,哥哥们就是用来担事儿的。”
那天夜间
欧阳家还活了些暗部的人,欧阳钧着急联系他们去找寻神火,很是不耐烦梁上山几人的纠缠。
仙剑不见踪迹也就罢了,欧阳家现在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适合身怀重宝,江湖人土中不乏道貌岸然之辈,为了夺宝,趁人弱要人命的事,也没少干。
可神火若是丢了,欧阳家便再也铸造不出绝世好剑了!
思及此,又见自已暂时摆脱不了梁上山几人,利用哭嚎的间隙想了想,倒是可以利用他们传播仙剑被盗的消息。
稍稍整理了下思绪,欧阳钧才开口道,“几日前的夜间,欧阳家突然闯入了一伙黑衣人,他们武艺高强,目标直指仙剑。
你们也知道,我们欧阳家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研发兵器上,于武学一道,实在是有些弱,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