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晓的一段话，给了弥剎找寻的方向。
“是我冲动了。”
说罢，佛音再现，弥剎专心修复伤势，玄音在一旁轻敲木鱼，院子内一片岁月静好。
弥剎休养两日，褪去一身血疖子，总算是恢复了人样，他能起身走几步后，第一件事就是向佟老道歉。
住着人家的院子，得了人家的照顾，没皮没脸的冲着人家发火，自然是不对的。
佟老有意亲近，一笑揭过。
借口褪去凡人身后，心中诸多不解，以此为话题，佟老知无不言，二人相谈甚欢。
弥剎吸引去了佟老几乎全部的注意力，佟老将桑晴晓的学习问题，直接置之不理了。
啧，这么快就差别对待了？心里有点不得劲儿呢。
弥剎安慰她，“我会的比他多，过些日子，我教你。”
桑晴晓问他，“你打探出什么了？”
“你猜的没错，他确实知道些什么，并试图以此为要挟，他拿话吊着我呢，我稍微问的深了些，他又龟缩回去，讳莫如深，脸变的倒是快。
这老头活成精了，我担心最后得到的结果也未必保真。”
“先探探他的条件再说。”
“关于这一点，我隐约有些猜测，他看似是在意我，实则与我交谈时，话题总要引向上界，他试图唤醒我对上界的向往，把它描述的极其美好。
要不是我曾了解过孽龙的过往，没准儿还真就信了几分。
不过是一个金碧辉煌的牢笼罢了，瞧我稀奇，便掀起眼皮看看我，一旦我展露出非凡的能力，或是，跟黑龙一族一样，得至宝青睐，我便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想方设法的要击杀我。
我可没有老族长那样的好父亲，也没有神秘能量加持，更不愿如他一般，连累亲友，还被镇压千年。
继续在小馆里过日子就挺好。
我试探着跟佟老说出我的想法，他勃然大怒，更是迁怒于你，阻拦我靠近你。
如此，我便明了了，他，还惦记着重返上界呢，就这点儿寿命了，还不够他折腾的。”
重返上界？一生的执着啊。之前的释然果然只是掩饰。
“可路已断，还怎么回去？”
“不知，”弥剎摇头，“他还跟我说，师父的飞升，也没准儿是成功了，实情如何，去上界一探便知。”
“这是拿住了你的软肋。”
“呵，我可不是个能被轻易拿捏的性子。”
桑晴晓提议说，“假意被他说服吧，总得瞧瞧他的计划是什么？没准你一答应。他一高兴，你师父的线索也就问出来了。”
“我正有此意，霍前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