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给弥剎一块木牌子,嘱咐他将货物拿来。
弥剎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又将木牌子丢给亓骁眠,便坐下继续吃。
亓骁眠不解其意,挑眉看着桑晴晓。
桑晴晓伸手,用小指甲刮了亓骁眠大拇指指腹处,小小的伤口,一点点血丝,又将血丝摸到木牌上,木牌刚吸收血丝,亓骁眠便看见了木牌中的空间。
“空间符文与时间符文迭加,可存储可滞时,一年有效,木牌碎空间毁。买东西还附赠一空间木牌,这笔交易如何?可划算?”
桑晴晓也没叮嘱亓骁眠要将空间之事藏着掖着,他没准是个比她还要谨慎的人呢。
“自然划算,”亓骁眠将木牌收起,又从怀里拿出几张面额更大的银票,“桑姑娘可否再卖我几个木牌?”
有何不可呢?
进账几千金,桑晴晓一晚上心情都极好,还让亓骁眠品尝了几杯珍藏的猴儿酒。
“哦,对了,还有件事要与桑姑娘说。”
“何事啊?”桑晴晓笑着问道。
“我把隔壁买下来了,这几日叮里哐啷的,扰了姑娘清净,我自罚一杯,还请桑姑娘见谅。”
呵呵,又多喝一杯她的酒。
“听说,陛下给你分了宅子啊,皇城根脚下,地段好、地方大、内里精美豪华,如花美眷一堆,还有诸多人伺候着,这么好的宅子不住,乱花什么钱吶。”
亓骁眠却说,“也不是什么好宅子,人多也杂,总得防着,规矩忒多,还总有不相干的人上门拜访。
恰好,我的将土们在靖京城中需要个落脚的地方。
都察院对面方便上工,一日三餐也有保障,再加上我情况特殊,住在姑娘的眼皮子底下,不是更好些吗?”
一群眼线,一墙之隔,好什么好!
小桃蕊
亓骁眠又看向弥剎,“留香楼的人,我已经送出城。”
弥剎早就想问了,此时道了声,“多谢。”
“不仅是送出城,我还将她们送去了一个地方,和她们一起去的,还有你们收养的那些孩子。”
弥剎闻言放下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生怕我不说实话,利用他们威胁我吗?”
亓骁眠不理弥剎的误解,只继续说道,“每场战役下来,狼啸营不仅有亡,也有伤,重伤伤好后上不了战场的,我便将他们都安置到了某处,留香楼的女子和孩子们要去的,就是那里。
所谓上不了战场的重伤,多是身体有了缺陷,便是想成个家都难。留香楼的女子多有心伤却是大义之人,重伤将土虽身残却是英雄之辈,若是两者能互相照应,后半辈子,也便有了依靠。
你不用担心我的将土会逼迫留香楼的女子与他们在一起,狼啸营的军纪早已刻进他们的骨子里,欺负妇孺弱小者,杀。
那些孩子,我派人查了,多是将土之后,如今又有将土们教导,算是得了狼啸营的传承,几年后,便也是守家卫国的猛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