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下了楼,坐上了车。很快,傅思延的黑色迈巴赫就驶出了校门。
倪向晨家所在的小区的管理相对傅思延家所在的小区要松一点——他那边要是有外客来访,必须要有主人同意的证明。
而这里至少进去是可以的,就是需要登记一下信息。
小区的车位一般都是私人的,傅思延就把车停在了外面的临时停车场,跟言牧步行进去。
“应该是这栋楼吧。”言牧抬头看了看楼号,跟傅思延手机备忘录里记的地址反复对比过后说道。
“是这里。8楼。”傅思延率先迈开长腿走进去,“来。”
言牧快步跟上,两人一起进了电梯。这个点不管是学生还是上班族,距离下班都还有一小段时间,因此电梯里只有他们和一个买菜回来的住六楼老人,上升的过程中就停了一次,然后直接就到了八楼。
“8o2……就是这家了。”傅思延跟言牧一起在8o2的门前站定,摁了一下门铃。
一分钟过去了,里面没反应。
“难道不在家?”言牧奇怪道。
傅思延正准备抬手摁第二次,忽地就听里面有动静了,一阵拖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出来,紧接着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是备注了放门口吗!”
傅思延:“……”
“呃,她好像把我们当送外卖的了。”言牧表情很木地对傅思延低声说,“他爸再婚了?嘶这声音怎么听着莫名耳熟?”
是他的错觉吗?
“不知道。”傅思延浅浅地应着,然后对门后的女人说:“你好,我是倪向晨的班主任,请问他在家吗?”
傅思延话音刚落,门就被猛地敞开了。也就是在这时,他们跟门后那个打扮精致一身穿金戴银的女人对上了视线。
双方都互相快的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对方一遍,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战术性地沉默了半秒过后,那女人就一副仿佛见了鬼的表情,抬手用她那满手美甲的手指指着言牧的鼻子,惊愕道:“是你!”
“我靠为什么是你啊!”言牧也没好到哪里去,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
这女人特么的不就是上次跟傅思延相亲的那个吗?!
他深刻的记得他当时误喝了点小酒,冲上前去火力全开地跟这女的对线来着。
本来以为再也不会见面,却没想能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见到,简直是孽缘。
也不知道他们两边哪边要更尴尬一点。
五分钟后,女人绿着脸和他们二人相对而坐,一脑门官司地看着对面坐着的言牧和傅思延,两手还在用长长的指甲疯狂地抠着自己的手心。
很显然,比起傅思延和言牧两个,她才是更不想再见面的一方——即使她现在过着雍容华贵的生活。
“所以,你现在是倪向晨同学的继母?”傅思延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淡定样子,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她。
“对。”女人脸更绿了,但还是咬牙切齿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他能去哪,不应该在学校吗?这个点又还没下课。”女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要是在学校我们就不会找到家里来了。”言牧被她那不过脑子的回答蠢的有点窒息,扯了扯嘴角,很是无语地道。
“那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他保姆,我还得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啊?”女人对他们没有什么耐心,只想着快点把他们打走,“你们是他的老师,人不见了是你们的责任,来找我是几个意思?”
傅思延没有理会她这番话,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问:“你能联系上你的丈夫吗?”
一提到丈夫,女人的表情就僵硬了。
傅思延曾经是她那么优质的一个相亲对象,但现在见面她却已经是以别人妻子的身份——主要是她的丈夫比她大了整整一轮还带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