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私底下有没有摩擦,大面上感情都不错。
眼下,看耿舒宁缓缓抬起娇憨清纯的芙蓉面,一脸懵逼,眼神都有些怜悯。
嘎鲁代上前,拿过耿舒宁手中的毛笔放下,句话将事儿说了个清楚。
跟在几个人后头进来的钮祜禄静怡和佟思雅,这会子都有些心虚。
耿舒宁不可思议瞪向二人,这俩人是想她死吗?
私下里说笑的话拿到主子跟前说,往后谁还敢跟她们说心里话?
她张了张嘴,还是没绷上辈子十几年的养气功夫,抑扬顿挫地感叹——
“念着往日里的情分,我剖出自己的心肠好让你们放心……两位祖宗,你们已经长得够好看了,怎么偏偏还长了嘴!!”
原身在她们眼中是多好欺负,连命都可以被拿来作践。
嘎鲁代和另外四个女官笑了出来。
尤其是见到钮祜禄静怡和佟思雅的羞恼神色后,笑得更痛快。
往常欺负耿佳舒宁最多的,就是跟她在一处的这两人。
钮祜禄静怡见耿舒宁挤兑人,有些不乐意。
“话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只不过是叫太后知道了你的心思,又不是造谣……”
耿舒宁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不客气打断她的话。
“别跟我说你们不知道,这种话传出去有多要命!”
“我是没有上进心思,也由不得你们逼我到庙里做姑子去,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钮祜禄静怡和佟思雅愣了下,原本就白的脸儿,突然更苍白。
她们俩脑子突然清明过来,这当风流寡妇的心,大概是大多数满族姑奶奶的梦,可谁都不会说出来。
但凡让人知道了,即便是赐婚,叫耿舒宁能嫁出去,估摸着婆婆也得往死里立规矩,省得发生辱了门楣的事儿。
佟思雅为人更圆滑些,赶忙拉着耿舒宁的手,满嘴地赔不是。
“你放心,太后娘娘跟前的人不敢乱说话,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保管不会传出去。”
嘎鲁代嗤笑出声,“你打量着骗傻子呢?这会子怕是主子娘娘都知道了。”
她毫不客气给耿舒宁支招,“要我说,谁犯的错儿谁负责。”
“堵不如疏,静怡和思雅造你的谣,回头请太后娘娘禁足些时日,抄佛经静静心,倒是更能让人信服。”
这样,坏了心肠的就是这俩混账玩意儿,耿舒宁成了受害者,总能挽回些清誉。
钮祜禄静怡和佟思雅怒瞪嘎鲁代,却都没吭声。
考虑清楚对耿舒宁的影响后,这已经是最稳妥的法子了,是她们多嘴,自当担起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