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砚冷哼一声!那船夫果然是白鹤的人。
“拿上吧兴许有用处。”姜枕砚点头收好令牌,找来手帕丝毫不怜惜的堵上了兰亭的嘴。
“我不想回去那个地方,太可怕了!”那女子忽然转了性,抱着脑袋想要往外边跑,姜枕砚眼疾手快的给了个手刀!
“里面有什么,让你们这么害怕?”姜枕砚看着倒在怀里的女子,面容干瘪形如枯槁!
将她扶到众人面前。
他们不会说话,只得比划给姜枕砚看,还做出一个咬脖子的动作。
姜枕砚大致是看懂了,蹙着眉点头:“居然是饮血的妖邪,不知修的什么邪术!”
那比划的男子使劲儿摇头,见自己解释不清,便左顾右盼,似乎想找个合适的东西给姜枕砚解释。
最后干脆指了指方才他们出来的那个屏风,姜枕砚和沈长清对视一眼:“去看看。”沈长清先一步走在前面,姜枕砚也跟了上去。
这屏风之后,竟然有道暗门,想来这些人也是想了不少法子才找到机关。
沈长清稳步走在前方,他微微蹙眉,清绝的面容上挂着几分冰霜!
这暗室中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姜枕砚轻嗅两下便皱着眉捂住了口鼻。
“好浓重的血腥味儿……”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眼前几只大开的玄铁笼空空荡荡,想来应当是用来关押那些人的。
沈长清在一堆带着血肉的骨前停下,那白骨中还有不少内脏血肉,看起来恐怖又可怜。
姜枕砚则被滚落在地的那枚少女的人头吓的心脏一窒!
她细细的脖颈仿佛被什么东西撕下,他忽然回想起方才那男子的的动作,一股恶心之感油然而生,“呕”一声,便是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沈长清应身回头,蹙眉道:“姜郢,你没事吧?”姜枕砚应声抬头,清隽的面容挂了几丝惨白,越过沈长清那件皱巴巴的袍子,他看见了地上那一堆污秽,更是吐的直不起身子来了。
“先出去再说。”沈长清过来扶着姜枕砚出了暗阁,眉心更是没有舒展开过。
直到两人出了暗门,那股子恶心的气味消失,姜枕砚这才缓了过来。
外面等的几人也不敢乱跑,就抱团挤在沈长清他们进去的那个角落瑟瑟发抖。
他们害怕兰亭也害怕里面,根本不敢去别的地方。
姜枕砚看着他们,那双熠熠的眸中写满了愧疚:“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今晚我一定带你们离开这里,相信我!”
他们重重的点头,却还是抱在一起不敢分开,仿佛一群受了虐待的猫儿,那些单纯的眸中却是止不住的警惕和害怕。
姜枕砚再也看不下去,丢下沈长清一个人出去了。
沈长清捏决变出些吃食和水在一旁,眼中也是神色万千:“等一等,再过两个时辰,大家都能离开。”
沈长清清雅的声音很有安抚力,他们都看着他点头。
沈长清微微点了头转身欲走,却觉得袍角被人拽住,他低头一看,是一只瘦的看得见骨头的手,脏兮兮的就那么紧紧的拽住他的袍角。
抬头一看,那一双双纯粹真挚的目光就那么看着他,沈长清只觉得心中一酸,唇又抿紧了几分。
沈长清知道他们害怕,这才从袖中拿出一件法器来。他修长有力的指中捏了个诀展开阵法,众人被护进了光圈之内。
“此阵法,仙族了人也是破不开的,安心在此地等我,我去去就回。”沈长清说完,他们才安心的点头目送沈长清离开。
姜枕砚见沈长清出来,连忙深吸口气压下那股子酸胀感,一双眼却是红了不少。
姜枕砚偷偷看了一眼,他清雅的面容难得的布满了乌云,看来沈长清也没好到哪里去。
“时间紧迫,天亮之前,我们先去会会这位白鹤。”沈长清大步流星的出了地牢,从袖中放出一只玲珑鸟来。
“跟着玲珑鸟,我来之前便用特殊气味标记了线路。”这是离珠培育的灵宠,本来是传信所用,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
沈长清跟上了玲珑鸟的路线,姜枕砚看了看手中的夙澜结只感觉有些巧,但眼下还有其他事情,也没时间多想收起东西快步跟上。
俩人一路跟着玲珑鸟到了地牢口,姜枕砚跟他说了守卫的换巡时间。
刚好过了半个时辰,沈长清和姜枕砚对视一眼,等着换岗的两名小卒路过,顺手打晕随即换上二人的衣服。
沈长清虽是有些不情愿,可眼下却没有别的选择。
两人处理好了守卫的尸体才出了洞口,没等姜枕砚开口,门口的守卫便狐假虎威的挡住两人,迈着外八步,大次次的往他们这边走了两步,抬着鼻孔道:“哎!你们俩这么晚了还要去哪?”
姜枕砚顺手掏出从兰亭身上顺到的令牌,傲慢的睨着那二人:“主子办事还需要知会?你算什么东西?!”
方才还装腔作势的两人瞬间萎在一旁,尴尬的退了两步,‘夹着尾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大人息怒,小的职责所在没办法啊。”那守卫狗腿的连连鞠躬道歉,生怕被面前的“大人”记下,到时候他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哼!要不是主子有急事让我去办,我早就收拾你了。”姜枕砚像模像样吓了一吓,唬的两人一愣一愣,俩守卫是动不敢动,额头上的冷汗冒个不停。
生怕这‘大人’一言不合就抽出刀来给俩人劈咯!
“二位大人息怒,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他不停的道着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