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沈长清竟微微有些出神,不自觉的就移不开眼了!
沈长清见她看着自己,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散开,却面不露色,微微一笑:“无妨,是我们叨扰了。”姜枕砚也赔了个笑脸:“对了我二人到此食宿。姑娘,此处可还有空房。”
“啊…原来是客人,快请进。”她迈开莲步将门打开,这才引着二人进了内院。
目光却有意无意看向沈长清,明亮的眼中全是惊艳,竟看的她出了神。
才进门姜枕砚就轻呼一声,入眼是一片花花绿绿,好不壮观,各色鲜花争奇斗艳,又有不少绿植相称,虽是种类繁多,却也不会杂乱无章。
沈长清倒是不动声色,不过眼中还是难掩惊艳,到莫名生出几分高山流水之感。
此景重在其划分巧妙,又有精巧盆景融入其中,既不会喧宾夺主,又展现了层次色彩的和谐美感,这位白鹤居士,真乃奇人也!
“二位公子,请往这边!”那女子安静的在前方带路,布纳的鞋底行在木地上有着闷闷声响。
很快二人被引到了房中,那少女转身朝二人一笑,娴静如娇花:“我家主子在后院,二位若是赏花还请就在前院,主子不喜人到后院去。”
早就知道的俩人并没有觉得意外,只是应了她的话。
“对了,二位若有需要便到楼下寻我,我叫兰亭。”她说完,姣好的面容带着浅笑。
姜枕砚微点头:“有劳兰亭姑娘。”兰亭回一礼,便下了楼。
姜枕砚进门就打量着房中格局,各式木雕奇花,单看房中布局,当当是一个边角处不起眼的花瓶,都选的十分适配。
“公子,我去隔壁。”姜枕砚知道沈长清喜好,便提出让房,还站在门口的沈长清摇头,清雅的面容也带了几分倦意:“不必,我去隔壁。”沈长清说完便进了隔壁房中。
见两个房间的门关上,在下面偷偷观察的兰亭这才悄悄离开,白玉般的面容没有了方才的娴静,反而多了几分得意。
她一路进了后院,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姜枕砚看着她在后院门边探头探脑了一番,才转进那扇门。
姜枕砚思索一瞬,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将到门边便听到里头细碎的谈话声。
姜枕砚在一丛绿植后藏好身,凝神探听,他不知对方势力,所以不敢太放肆,只是隐隐约约听见那位兰亭姑娘的声音。
“方才……来人了……画像……就是刚才那两人……”隐隐约约的声音传进姜枕砚的耳朵,一双明眸中露出几分危险。
看来他和长清公子是早就被盯上了!
正想在听,便有脚步声渐起,他目光一滞,迅速离开了此处。
沈长清观察了一下外面,也未感知到有灵力波动,他关上门,姜枕砚则迅速走到窗边打量,两人细致观察了每一处后,姜枕砚才捏了个‘避音咒’。
“公子,我们被盯上了!”姜枕砚一双眼中神色担忧,一时间也不知作何表现了。
沈长清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方才我已经感受到了。”听沈长清这么说姜枕砚倒是莫名松了一口气,接着解释道:“刚才我跟上去听了几句,听他们提到了画像,我们大概早被盯上了?”
“画像?”沈长清微蹙眉,姜枕砚嗯了一声接到:“有人将我二人画像送到了那姑娘手中。”
沈长清点头,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方才的男子肯定来不及,那就只有早上的船夫了!”
沈长清微沉一口气说道:“他们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今晚需得小心了!”
姜枕砚点头,“公子,我觉得那兰亭姑娘,有些奇怪,但我又说不出她哪里奇怪。”说完,沈长清也点头表示赞同,方才看见这女子,他便感觉到了。
姜枕砚说完目光却忽然有些飘忽起来,沈长清看着他一脸心虚的样子,神色微敛,感觉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说吧,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线索
有种不好的预感:“说吧,你又做了什么好事?”沈长清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太阳穴突突两下。
“公子,你看这个!”姜枕砚从胸前掏出一只令牌。
沈长清向来云淡风轻的面容上明显藏不住惊讶,一双清眸更是深深看着姜枕砚又看着他手里的令牌。
仿佛在说,看你小子干的好事!
一时间姜枕砚是收也不是递也不是。
“你早发现,那船夫不对了?”沈长清接过他手里的令牌,上面还带着余温,微有些重量,看不出什么材质。
这令牌通体雕着十分古老繁复的花纹,但他们却从未见过这种令牌,他翻面,背后的花纹印记陷入沉思。
这个印记十分陌生,碧波城鱼龙混杂,势力帮派奇多,要查出此物从何处来,还得回了城中再说。
“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得查到方越城,眼下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到时见机行事即可。”沈长清深深看了一眼那令牌,随即将东西交还姜枕砚手中。
两人眼神交流后,姜枕砚侧身观察了一下窗外,沈长清也放出灵识查探后,才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姜枕砚这才身姿轻盈的跃出窗户,悄悄退回了自己房中。
两人都假意休息了一会儿,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廊里的脚步声渐近,姜枕砚的房间靠着廊梯,他还是微微有些谨慎,握起佩剑隐入帘后。
“叩叩叩”的敲门声传来,姜枕砚才微微放松警惕,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是兰亭姑娘嘛?”
外头的兰亭道:“公子,是我,二位下楼用些便饭吧!”隔着门,声音有些闷,但能听出确实是兰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