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夫妻,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是假的,我懂,喝酒吧。”穆野端起酒杯敬她。
谢扶光:……
你懂什么了。
“你误会了。”她端了酒杯,与他碰了一下,却没着急喝,而是解释:“我们成婚时我还小,并未圆房,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后来他去留洋,三年未归,我们更无感情可言。”
穆野:“那你不高兴什么?”
“我没不高兴。”谢扶光说:“非要为我的情绪找一个形容词,大概是失望吧。”
她前世是孤儿,不曾有父母亲人,来到这里,受原主影响,对沈知章和沈家都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她努力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儿媳,孙媳,善待沈家的每个人,包括地位低下的姨娘。
王俊生今天拿的莲花簪,就是她在无意间听王姨娘提过一嘴,特意让各大典当行帮忙留意才寻回来的。
她期望和她们成为一家人,也期望待沈知章归来,能与他在这乱世中,相互扶持走完一生,她甚至都为沈家规划好了举家迁移国外的生路。
可沈知章,打碎了她所有的期待。
如何能不失望呢。
这些话她也不能对穆野说,思忖几秒,打了个比喻:“就像做生意,投资了太多,结果鸡飞蛋打,换你不失望?”
穆野换位思考,目露寒光:“我会失望的杀人。”
他真觉得谢扶光没把沈知章杀了,委实心善。
谢扶光呃道:“那倒不至于,负心罢了,罪不至死。”
穆野冷哼:“宁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谁负我,我杀谁。”
谢扶光:……
曹操啊你。
真够霸道的。
“喝酒吧。”再说下去,她怕他去把大帅杀了。
穆野带的是烈酒,喝一口都辣嗓子,谢扶光喝的很痛苦,才喝一口就又开始找话题。
“听苏副官说大帅把审讯的事交给了你,可审出什么了?”
穆野:“没有,嘴巴比石头都硬。”
谢扶光:“可有怀疑对象?”
“华东六省大帅独占三省,另外三省中鲁省又以大帅马首是瞻,剩下不是苏省就是闽省了。”穆野道。
谢扶光点点头:“这也好办,我教你个法子。”
她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把耳朵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