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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读小说>招摇过境 笔趣阁>第 69 章 江宁杏花楼if线番外四

第 69 章 江宁杏花楼if线番外四(第2页)

动的一颗春心登时拔凉拔凉的。

“他来做什么?”祁棠恼怒起身,推开虚掩的窗朝下方庭院廊子看,“谁泄露了消息,叫阿父来寻我的?他平日都不管我闲事,怎的今天管起来!”

“老国公是来赴宴的。”小厮赶紧解释,悄然指向一处廊子:“江宁知府廖府尊,建武侯老侯爷,还有赴宴的那位贵客,人正沿着廊子进来,要去二楼阁子摆宴席。”

清场的官差正好清到了三楼。人顾忌着未进来,传话给祁棠:不敢清世子的场,就当世子不在此处便是。但楼下的二楼阁子要办官场接风宴,三楼这间阁子里有不相干的人,还请早些离去好。

阁子里的狐朋狗友们赶紧告辞。祁棠叮嘱他们,“把嘴都闭紧,今天我没来过杏花楼。”又对满屋子的莺莺燕燕不客气道,“都出去。”

“八美”排列而出,叶扶琉依旧落在最后,即将出门前,侧身回眸,盈盈眼波回顾,和祁棠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祁棠清了清喉咙,抬手一指,“秦水娘回来。你的扇子忘在本世子这处了。”

“秦水娘”嫣然一笑,娉娉袅袅地转回原处,坐在祁棠身侧,抬手把两盏空杯斟满。

祁棠满意地举杯喝酒。谁也没提落下的那柄团扇。

二楼阁子开始忙碌布置。不多时,食具齐备,宴席宾客入场,楼下传来响亮的招呼声。“来来来,魏郎,这边请高坐!”说话的正是江宁廖知府。

祁棠招来小厮,低声询问,“今日宴请的什么来历的贵客?竟能得阿父和建武老侯爷亲自作陪。”

小厮飞奔出去探查,片刻后回禀,“据说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只知道姓魏,年轻的很,廖府尊称呼‘魏郎’,不知官职。据说老家在江南,临近清明,归家祭扫祖坟而来……”

祁棠闷了一口酒,斥道,“没见识!即便是京城来的高官,有当地知府接风洗尘也就够了。我阿父是一品国公,岂是轻易做人陪客的?来客姓魏,哼,我知道了。”

多半是京城那位魏三表兄。年纪没比他大几岁,生来命好,官家新登基,他成了天子的母家舅舅,手里领二十万禁军,听闻在京城呼风唤雨,威风得紧。

几名豪奴大拍马屁,“咱们祁氏原来和京城的国舅也有姻亲,可见江宁祁氏是真正的勋贵门第!”

祁棠嗤之以鼻:“马屁这回拍马腿上了。这位魏三表兄在京城的名声可不大好,两家走得也不近。所谓的表亲——呵。”

二楼敞阔的阁子里,丝竹隔帘弹奏,乐师轻拢慢挑,咿咿呀呀唱着《鹧鸪天》。

魏桓坐在主客位,表情淡漠,并不多说话,原本应该有来有往的热络寒暄话头时不时地掉在地上,无人回应,宴席气氛冷得仿佛桌上摆放的八个大冷盘。

东道主缪知府坐不住了,斥道,“魏郎不喜欢这支,曲调太慢!叫乐师换个明快的小曲儿。”

乐师慌忙赔罪换调,丝竹乐音重新拉起,这回果然换了支婉转轻快的《眼儿媚》。

勉强暖

场起来的乐音里,信国公举杯笑道,“魏郎这次轻车简从,没有知会地方,我等毫无准备啊。昨日赶紧去查看了江宁城东的魏氏赐宅,哎,封门多年了,荒草丛生,实在难以落脚。”

他捻须说出自己的打算:“信国公府在江宁城中繁华处,若不嫌弃的话,去寒舍暂住几日,等魏宅清理好了再搬去如何?”

楼上楼下两间阁子只隔了一层木板。年轻男子的声线和缓,低而凝沉,穿透了竹墙木板,清晰地传进楼上叶扶琉的耳朵。

“多谢国公好意。魏某爱清净,江宁城过于繁华了。魏氏赐宅多年未有打理,若不能住人的话,我在城外随意寻处山寺暂住几日即可,不必劳动各位。”

话音未落,几个嗓音齐齐响起,迭声地阻止,“不可不可,城郊几处山寺一个比一个冷僻,魏郎是天子国戚,难得回一次江南祭扫,岂可轻慢。”

信国公又提议,“说起来,祁氏名下有一处江宁城外的宅子,就在城郊清凉山下。年头古旧,日常维护倒还完备,形制也还算古朴别致。魏郎爱清净的话,不如就在祁氏那处外宅休憩几日如何?”

众人齐声道好。

在三楼阁子里默默喝酒的祁棠动作一顿。等等,清凉山下那宅子分明挂在他名下,他老爹怎么连个商量都不给,直接借给旁人了?

叶扶琉:“嗯?”是她想的那处宅子?

她听得清楚,露出思索的神色,清凌凌的眸子往身侧发愣的祁世子身上转一圈。

门外把守的小厮疾速跑来,悄声道,“世子,大事不好,老国公当场派人出去,我偷听了两句对话,不是借,是赠!要拿地契送人哇!”

祁棠大怒,“分明是我的宅子,阿娘去年才给我的!凭什么几句话就给了外人!”

小厮苦着脸说,“世子说的是!但国公没有商量的意思,直接去世子的院子里取地契了。要不要拦?”

信国公府从上到下都是老国公的。老子拿儿子的地契做人情,儿子凭什么拦。

祁棠深吸口气,憋屈地按捺下去,当着美人面前,故作无事地摆摆手,“不过是个老旧宅子。残破不堪用,魏三表兄的眼光可不大好。住那破地方,也不怕半夜闹鬼。不管他了,水娘,过来倒酒,我们继续喝!”

叶扶琉歪着头,冲他笑了笑,笑得祁棠心里砰然一跳。

她什么也没说,放下酒杯酒壶,踩着尺来高的鞋底,在祁棠的瞠目瞪视里,起身悠悠然走了出去。

宅子都没了,还喝个屁的酒。

楼下宴席正到中途,她无声无息地走出半个回廊,找到原地待命的老鸨,“妈妈,祁世子是个银样镴枪头,无甚意思。还是楼下的宴席有意思。我这就去换衣裳赴宴。”

——

二楼阁子的丝竹乐音拉起,一曲《眼儿媚》唱完,柔婉曲音突变,耳边响起铮然一声琵琶。

清亮高亢的琵琶弦乐,打破满室靡靡之音,鼓点声追随而起。魏桓喝酒的动作一顿,视线抬起往前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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