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他都在睡觉。可除了第一天的夜里他有梦见那种美好,其余时间,不论他沉睡多久,他的妻子再也没有入梦来。
郑越明回到郑家之后就大病了一场,断断续续的低烧总也好不起来。
等他提出要下乡去支援国家建设且毫无意外地被家里拒绝时,外面的行人已经换上了轻薄的衬衣。
郑家怎么可能让他们家的独苗苗去下乡,还是要去白市那么远的地方。
郑越明从白市回来大病一场的事情才生在昨天,现在还想去,这不是要家里人的命么。
现在正是知识青年下乡的高热时期,大批的有志青年热血沸腾地想要去乡下去边疆做一番大事业。
可乡下哪有那么多的事业需要一群无业的青年去建设呢,忽悠普通人家还可以,像郑家这样的,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去那样的地方。
郑越明刚提出自己的想法就被郑家所有的人一致反对了。
郑家担心郑越明一个想不开就悄悄下乡去了,时刻防备着郑越明的小动作。
郑母特意跑到街道办去打招呼一旦看见他家郑越明的申请报名表就要拦截下来。
他们家完全不符合知青下乡的条件。又将郑越明去白市出差半个月回来病一个月的事情讲了又讲,得到街道办的保证后,才放松了对郑越明的看管。
无法去白市的郑越明老实了下来,想起在纯阳矿区不遭文海棠待见的事情,他忿忿地给吴妈的儿子吴主任打了个电话。
吴主任说文海洋又来找了他几次,想要联系他,郑越明估计文海洋找自己肯定是为了帮他弄上大学的事情。
可那时他正好去了白市,不在家。吴主任也没有找到他。
还有文海棠继姐的临时工工作。
见过文海棠真性情的郑越明也不想再管文家其余兄弟姐妹的事情了,只跟吴主任说了一句,如有犯错就劝退。
临时工嘛,很好打的。
这个继姐平时肯定没少欺负文海棠,他这也算是给海棠出气了。
至于文海棠领不领自己的这份情,郑越明也不在乎。她都不愿意跟自己回来。
郑越明心里暗暗打算着,等过阵子家里人对他放松一些了,他再想想办法,他必须要去白市,去找文海棠。
郑越明又向吴主任打听了一些关于文家的事情,借着这个由头给文海棠写了好几封信。
不过,不出意外的,他没有收到过文海棠的回信。
时间在郑越明不耐的煎熬里一点一点地过去了,也在赵砚钦无比的懊悔中艰难度过。
自从郑越明离开矿区后,赵砚钦就再也没有得过文海棠的好脸。也不允许他赖在她的宿舍里多逗留了。
赵砚钦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他也没后悔药吃,只得在不惹毛文海棠的前提下适时在海棠面前刷刷脸。
原本很快就能到手的媳妇也变得岌岌可危了。
赵砚钦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去修复他在文海棠心中的地位,可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