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让她要一直待在山顶吗?
季衡州只是淡淡地勾起嘴角:“阿瓷想要下山吗?”
“想呀。”她不假思索。
“想离开万乐宗,去外面的世界玩吗?”他问。
“唔……不想,我想永远和师父一起留在万乐宗。”
轻轻的笑声从季衡州的胸腔传出:“傻姑娘。”
楚今岁继续追问:“那我可不可以早点下山,我在主殿修炼不可以吗?”
“可以,等你什么时候打得过我了,就可以下山了。”
她生气地把一路接到的雪花一起塞进季衡州的领口,一捧冰冷的雪顺着他的衣领融化。
他侧了侧头:“再闹就把你丢下去了。”
“师父才不会把我丢下去。”
下了山,主殿的顶上已经盖了厚厚一层雪。
回廊转角,湖面也结了一层冰。
书房的小壁炉里烧着炭火,放着一盏热茶。
她之前没看完的话本子还被翻开放在一边的矮榻上。
季衡州倚在茶几旁,捻起放在上面的一堆红丝。
楚今岁捧着书凑过去:“这是什么,是送给我的吗?”
她的好多物件都是季衡州亲手做的,木雕的娃娃,竹子刻的小玩意儿,还有草编的蜻蜓。
“是啊。”季衡州将几根红丝编织在一起,“待会就好了。”
她把话本子丢到一边,坐在季衡州对面,托着下巴:“这红绳看着好普通。”
虽然红丝上灵力充沛,但是看起来没有多漂亮。
季衡州一下就看穿了她在想什么,抬手,桌子上出现一堆精致的金玲。
他细心的把金玲一起编在红绳上。
楚今岁这才来了点兴致:“这个铃铛真好看。”
她拿起一只小小的铃铛,指尖摩挲着铃铛上的花纹。
话本子也不想看了,她就专心致志地期待着季衡州手上的铃铛。
七只铃铛,被编织在红绳上,做成了一串手链戴在她细白的手腕上。
她伸着胳膊,摇摇手,铃铛便出清脆的响声。
“将灵力灌注进去。”季衡州教她,“它可以随着你的想法伸展,你想要多长便有多长。”
她一一照做,红丝延长的同时,铃铛也刷的幻化出来。
“这丝线要比刀剑更锋利,铃铛也是再好不过的乐器。”他看着一脸喜悦的楚今岁,道,“你嫌其他乐器不好上手,这个是最简单的。”
“谢谢师父!”她收了铃铛,重新缠回手腕上。
季衡州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抿了口茶:“它以后就是你的法器了,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想不出来,师父替我取吧。”她凑到他面前,“这是师父给我编的,理应是师父取名字。”
季衡州看了眼她手腕上鲜红的丝线:“就叫千千结吧。”
“千千结?”楚今岁摸了摸铃铛,扬起灿烂的笑,“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