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地点站立良久,他前往公司处理工作,直至凌晨再回北岸府,带上一束最新鲜的玫瑰。
等隔天,他又是早早出。
白天公司事暂时交给周秘书和陶秘书代为处理,晚上他独自在公司至深夜或凌晨,接着带一束玫瑰回北岸府。
一连一周都是如此。
而周秘书则是眼看着他越来越沉默,从前厉总便是淡漠话少,如今出事后除了必要时候几乎就没听他开口。
除了有次深夜他将喝了酒的厉总送回家,听他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呢喃,一遍遍的,都是两个字
“温池。”
第一周结束时,唯一的好消息是杨尚终于醒来。
杨尚身体还很虚弱,但看到厉总和周秘
书进来,本能地想要起身,眼眶也红了“对不起厉总,我没有保护好太太。”
身体里每根神经似乎都在被尖刀凌迟着,厉肆臣站得笔直,声音极哑“和你没关系。”
杨尚张了张嘴,现厉总明显消瘦了很多“太太和林朝”
厉肆臣久久地没有说话。
直到离开,他像是回答杨尚,又像是在告诉自己“他们不会出事。”
可谁都知道,时间越长,越没有希望。
一周,两周
时间竟飞快地过了一个月。
深夜厉肆臣沉默地在公司处理工作时,周秘书第一次失态,连门也没有敲,直接推开门跑了进来。
他的胸膛起伏不定,一张脸煞白毫无血色,甚至,他的嘴唇还在颤抖。
“厉总”
厉肆臣要签字的动作暂停。
他抬头,明明灯光明亮,偏偏照不进丝毫光线到他的眼眸里,他的声音和他的眸色一样沉“什么事”
周秘书的眼睛,一点点地红了。
他开口,掩饰不了的哽咽“跟着温总那边的保镖传来消息,温家明天明天”他几乎是费尽全力才将剩下的话艰难地挤出来,“会在西郊墓园举行葬礼”
“呲”纸张骤然被划破,出尖锐声响。
只一秒,厉肆臣下颌线条紧绷到了极致,幽暗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呼吸艰难得厉害“谁的葬礼”
“太太。”
死一般的寂静夹杂着森寒倏地蔓延至办公室每个角落。
周秘书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现在温总,温总正在太太的住处”
话音未落,疾风刮过,眼前人已是不见,文件凌乱飘散了一地。
“厉总”
天暗得厉害。
厉肆臣亲自开车,一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不停拨打温靳时的电话,可不管多少个都是无人接听。
一拳重重砸在方向盘上,手背上的青筋像是要爆裂,油门再踩,他不要命地疾驰,了疯一样连闯红灯。
到达地方时,他甚
至连车门都没有关,直接冲向电梯。
这里的电梯度很快,短短一会儿就能到达顶楼,但他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他的心。
“叮”
终于,到了。
他拔腿就向那扇门,不再从容不再理智。
守在门口的保镖没有拦他,他顺利进入,却在一脚跨入客厅时,听到温靳时冰冷无情的声音
“把信和照片都烧了,就现在。”
一封封她写给他的信被堆在火盆里,那张他和她的合照在最上方。
“啪嗒”一声,火焰跳跃。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歌词来自丁当我爱他
感谢ieonora、的营养液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