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五雷轰顶,厉肆臣瞳孔重重缩,眸色下变得像是打翻的墨汁,他的身体僵住,所有的神经徒然绷紧到了极致。
手紧握成了拳,手背经脉像是要绷断,骨骼作响的声音低而清晰。
她不会游泳
脑中闪过温靳时那晚的话,两年她出事那晚的恐慌害怕重新从身体深处凶猛涌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不能再出事。
没有迟疑秒,他紧咬着牙关,猛地加橡皮艇,到达她的船那,他更是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下了海。
“厉总”
保镖晚步到,整个人火急火燎,本能地想跳下去帮忙,可他不会游泳,只能死死地盯着海面。
大风大浪袭来,橡皮艇开始无力飘摇,属于温池的那只船下被飘离了些距离。
保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样的天气下,水下的危险无人能知,何况厉总的身体并未完全康复。
“厉总”他大喊。
可除了风浪声,再无其他
。
“厉”
突然,“哗啦”声,有人露出了脑袋,就在飘远的那只船附近。
保镖大喜,定睛看。
是太太
她拖着容屿。
“太太”保镖急急开船驶向她身旁,因着风浪,他的声音都破了。
温池没有听见。
她浑身冰凉,眼前迷蒙间,她看到了船,拼命地趴了上去,再用仅剩的最后丝力气拽上昏迷不醒的容屿。
“容屿容屿”唇齿止不住地颤,她叫他名字,颤抖的手拍打他的脸。
可他毫无反应。
甚至,他的气息似乎变得微弱。
不行,不行
要立刻送他去医院。
胸膛全然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下水的恐惧仍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极力遏制住,温池哆哆嗦嗦地去开船。
“太太”有声音突然钻入耳中。
双眸失焦,她茫然抬头,露出张满是水的脸。
保镖气息不稳“厉总厉总还在水中”
此时,大风大浪再次凶猛。在水下越久,越危险。
手心下,容屿的体温还在持续变低,那张总是爱笑的脸没有表情,没有血色煞白得渗人。
他没有意识。
温池僵硬的手指点点地攥紧。
她看着容屿,贝齿无意识地咬上了口腔里侧的肉,印下深深痕迹。
保镖的声音似乎还在继续。
而脑海中,有另外的声音在遍遍地如魔咒般回放
“她们身上都绑了炸弹,你只能救个,二选”
“景棠。”
“这个女人呢,确定不救了吗”
“嗯。”
从保镖的角度,他看到温池低下了头,湿透的长沾在她脸上看不清她的神情,有风刮过,她纤薄的身体像是要支撑不住。
看着有股致命的脆弱。
“太太”他哑声叫道,“厉总”
“与我无关。”
突然的,极为沙哑的句。
保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