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有很多订单其实是亏钱的，不少村民想不通，觉得兑点水、或者发酵时间少个一两天，订单再拖延个几天，不就可以解决了，没有必要花这份冤枉钱。
蒋宇凡可不能像部分村民一样目光短浅，坚持把质量放在首位。
顾客收到米酒后，感觉味道不错，价格也良心，又来直播间下单。
米酒厂的生意渐渐上了正规，蒋宇凡提了几斤来感谢陆青云。
陆青云半开玩笑说。
“你这是考验干部啊。你出酒我出菜，否则不成吃人嘴短了？”
蒋宇凡性格直，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但在村里历练了这么长时间，又是和村里那些大姨大姐斗志斗勇，又是跑腿拉客户，对人情世故也多了些了解。
他知道陆青云这样说，是了解他家里经济条件不太好，收入也不高，不想让他请客帮他省钱，心里颇为感激。
感激的不是省的这顿饭钱，而是陆青云的细心周到。
正巧林有成也来找陆青云，还带了些腊肉、坚果什么的。
陆青云提议，都不是外人，干脆也别去餐馆了，再点两个菜，一起到他宿舍喝点。
林有成和蒋宇凡都不是冲着吃喝来的，在餐馆说话还多少有些不方便，欣然同意去宿舍。
陆青云和其他干部一样，宿舍都是三十来平的一室一厅，加班太晚只是在宿舍睡一觉，所以也没有费多少心思打理，只有最简单的家具。
三个人围坐在折叠桌旁边，当中两个热菜，加上林有成带来的腊香肠、坚果，喝着米酒聊天。
林有成环顾宿舍，颇为感慨。
“这里条件比咱们当初可好多了。”
当初陆青云刚到文西县，和林有成都住在宿舍，那宿舍是县长小舅子带人盖的，偷工减料不说，布局更是离谱。
像极了恐怖片里闹鬼的精神病院，大白天都阴森森的，唯一的差别就是没有铁链子。
陆青云深有同意，放下酒杯呼了口气。
“我也就是胆大，胆子小点，都能被那宿舍吓跑。”
林有成大笑起来，给二人添酒。
起初蒋宇凡多少还有些拘谨，见陆青云和林有成聊天半点没有架子，渐渐也放松下来。
三人身份有些差距，其实年纪相差并不多，不谈工作，也有很多共同话题，一直聊到很晚，蒋宇凡才离开。
林有成来豪城，自然不会是闲着没事跑来喝酒的，肯定有正事，陆青云直接问他来干什么。
“小蒋是你打算带的新人？多少有点年轻了些。”
林有成先不忙说自己的事，好奇问起蒋宇凡，当初陆青云也这样手把手，把他带起来的，所以他才会认为，陆青云对蒋宇凡寄予厚望。
不禁提醒他，蒋宇凡还稚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