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腐烂的病猪肉咱们肯定是不能吃的,再就是病重的,我们可以着重观察看有没有出现并发症,如果出现最好也不要在吃,但轻症治疗好的猪肉经过高温烹煮就能上桌。”
眼下没有一个动物检疫法,要真是追根究底到底,
其实周婳的回答是重症都不能吃。
可现在也不是后世,能把猪养到这么大已经耗费了很多人力财力。
若是真的就这样放弃了,也可惜。
想了想,周婳又道,“我建议咱们的猪出栏的时候还是请兽医来检查再上市,这样以防万一。”
金团长一听,心里没有犹豫,指着那群被圈养在远处的重症猪,
“都烧了,掩埋吧。”
周卫兵听到指示立马行动,火烧病猪的场地是一早就找好了,离居住地很远的一块荒地,在烧病猪的地方用生石灰打底,然后在用周婳提供的菌种喷撒在上面。
最后将其盖上厚厚的土,做上标记。
他们这边损失不算惨重,集中处理的病猪只有107头。
夕阳下,火光漫天。
有不少村民跟养殖场的知青都去了,闻着烧焦的肉味,大家伙都心痛如绞。
这107头病猪里面,几乎一大半都是成年要出栏的肥猪。
周队长还承诺他们,等猪出栏,就给大家伙杀一头猪,吃个开开心心的杀猪饭。
现在什么都没了。
猪肉烧焦分解掩埋了。
这怎么不叫他们这些日夜在这里守着的人伤心,有个女知青不听劝,要冲进去抢救。
被周婳和柳眉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周主任,那些猪吃的猪草都是我一镰刀一镰刀割回来的,现在他们胖了,怎么就要被烧死,不行给我们自己吃啊!”
“我身体壮,不怕猪瘟。”
女知青的哭声感染了不少养殖场的知青和村民,
“是啊,周主任,我们自己吃还不行吗,我婆娘就吃了之前死的猪肉,除了味道不太行,我们也没啥毛病啊……”
“对啊,给我们自己吃吧!”
拉住女知青的周婳跟柳眉一时间被围在了中间,
周婳看着一张张痛苦的脸,心情沉重。
她是赞成金团长的做法的。
重症病猪存在不确定性,若万一发生瘟疫,那就是一场灾难。
后世她就经历过口罩时代。
汉市的惨状历历在目,她不能赌!
周婳轻咳了一声,爬上最高的石头,扬起手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
“同志们,我是周婳,可能你们这中间有认识我的,也有不认识我的,不管认识不认识,咱们都是华夏人,你们就是我的手足同胞,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在乎你们!”
“我们今天烧的是病猪,吃了轻症呕吐拉稀,重症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咱们不能冒这个危险,只有你们在,华夏才在,我们才能越来越好。”
不少知青们交头接耳,有些是打听周主任的名号,有些是帮大家解惑。
周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如何从源头上解决猪瘟,我已经提出了完整的方案,以后我向你们保证,发明疫苗,让我们北大荒没有一头病猪!”
“让咱们的子孙顿顿有肉吃,餐餐大米饭!”
周婳是从后世来的,此刻她身临其境,觉得自己就是七十年代的一员。
大米饭的那一天虽远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