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棉袄也拿了一件给陆母。
眼看着早上已经送不过去了,只能是等下班再过去。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周婳拜别了四朵金花就往屯子里去,
选的是做晚饭的时间,屯子里人不多,周婳一路往牛棚那边去的时候天还没黑,又按照老办法,先是“比不”两声。
等牛棚后面的窗户打开,周婳就将空间里的东西一股脑的丢进去,
“干爹,干妈,晚晴应该很快就会来了,这里面有她写给我的信,还有我给你们拿过来的衣服,记得在外面缝几个布丁再穿。”
陆母拾起鼓鼓囊囊的包裹,心头又是一酸,
“你这孩子,我们这儿都好,以后可千万别再送东西来了。”
他们到这儿才三天,婳儿这孩子就连着送了两趟东西了,能在这冰天雪地里有新鲜菜吃,老两口吃的是老泪纵横。
实在是不想再连累婳儿了。
周婳连忙说,“今天是三件棉衣还有两双棉鞋,这里的冬天冷,你们刚来肯定受不住,我这就走了。”
她刚想转身,从外面牵着老牛回来的孙老狗正打算去拴牛,
“是周同志?”
陆父陆母听到孙老狗的声音心里都是一紧,赶紧解释,
“妇联的同志还怪好的,昨天看见我们没有衣服穿,今天就送了两件衣服过来。”
孙老狗看了周婳一眼,把门打开,“既然是送东西,进屋坐坐呗。”
周婳跟在孙爷爷的后面往屋里走,
院子很大,有五间土坯房,孙爷爷住的是正房,在东边,中间是堂屋,西边还有一间是靠着牛棚的,如今陆父陆母正好住在那里!
跟着孙爷爷进屋,陆父陆母迎出来。
夕阳下,周婳看到陆父半白的头发粘在一起,一捋一捋,全然没有了当初纺织厂技术员的傲气。
陆母含着胸站在陆父身边,才来三天,嘴唇上都起皮了。
“进屋,外面冷。”
四人往厨房那边走,
这些天陆父跟陆母一直都用的是孙爷爷的土灶。
陆母赶紧坐下来烧火,陆父坐在旁边的矮凳子上。
孙爷爷让周婳坐在了四方桌的高凳子上。
“你们妇联的同志还连着送了几次的粮食,留下来吃个饭吧。”
孙爷爷只有一个人,陆父陆母来了之后三人都在一块吃饭,粮食还是周婳送过来的。
夕阳渐渐落下,厨房的火越烧越旺,火苗衬得灶台前的两人多了几份温暖。
孙爷爷说今天吃的野菜饼子,让周婳别客气。
陆母红着眼眶,呜咽不语。
想到即将过来的闺女,陆母的心更是一痛。
婉晴不喜欢吃野菜,这里苦寒,可也没啥东西吃。
以后得日子该咋过哟!
孙爷爷看着三人的反应,又想着这两天的东西,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吃饭的时候就端着碗回了房间,“你们说说话吧。”
陆母等孙爷爷一走,就再也忍不住了,掩面哭泣,
“婉晴也不知道会分到哪里。”
周婳,“应该也是生产兵团,说不定也住在金鸡屯,到时候你们就能常见面了。”
牛棚隔壁有一处空地,是划出来给陆续过来的知青的,周婳觉得可以让陆婉晴来了之后先占上。
亲父母在身边,这还有个首富镇妖。
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