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骑士目光温柔,好像是在替身下的人包扎伤口,而非解开他的衣服,把手指插入肉穴当中,猥亵拨弄。
他回来了。
兰恩不会认错那个人。
是他,是那个与他一起进行横跨半个大陆,在风雪中穿行,在泥沼中互相伸出援手,在战斗中信任且托付后背的人。
不会有错的,他怎么会认不出他理智时的模样?
最后的侥幸消失了。
法师怔怔地凝视着男人。
亲吻是柔软的。
指尖冰冷,又显得滚烫。它在皮肤上轻轻划过,带来阵阵让人战栗的触感。
他一直都在这样幻想吗?
呼吸暂停了。
偌大的荒谬感填充在兰恩心中。
连何时被性器进入,法师都没察觉。他只是看着他,仿佛要把这张脸深深镌刻。
“兰恩。”他听见他说:“我爱你。”
硬挺的性器慢慢捅开紧致的肉穴,它和第一次相比,简直温柔得过分。
喘息声比想象要来得大一些。
快感如水慢慢汇集。
他哭了吗?
在眼睛被遮住时,兰恩还是在想,他感受到的那一瞬的湿润是否是对方的泪水。
法师很迷茫。
他真如他说的那般残酷么?
一个男人为了他而哭泣,对方还是个本该恪守誓言的圣骑士,一条本该贪婪,却压抑了本能的,希冀他回头或坚定拒绝的银龙。
他的犹豫不决,大概是错的。
与其永远披着那无聊的、自诩朋友的假象,不如直接掀掀开它,哪怕鲜血淋漓都比这来得要痛快得多。
但对男人心软或为其难过,是否说明他本身也没自己想象得那么纯粹,没有犯错?
理智一直在警告说这是诡辩。
但法师突然不想理智,想要试试被冲动驱使的危险感觉。
沉默片刻,兰恩突然伸手,硬是把对方的手掰开,认真看着他。
男人还压在他身上,眼中带着迷茫。
此刻他们交合处黏糊糊的,肉棒停止在那,小批却颤抖着溢出水液,风一吹,就能嗅到性交的腥甜气息。
兰恩起身平静把男人压在身下。
因为是骑乘的体位,他能感觉鸡巴在他体内进得更深了些。
意外的怪异,却并不讨厌。
“给我说清楚。”法师把手撑在男人胸口,低头看着他。几缕头发随着垂下,让他冷漠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一点。但他的语气却是不折不扣的质问:“什么叫“我搞错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有话好好说不行么?”
场景翻转。
男人同样迷茫,淡金色的眼眸化作了竖瞳,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认出了这就是兰恩。
“兰恩……?”
眼底有没擦干的泪水,但被法师平静拭去,甚至把沾染的指节含入口中。
矛盾又让人心动。
“很喜欢自己说自己的话,不打算和我解释?”
他微微起来,又坐了下去。
性器刺得更深,然后被肉道紧紧吮吸,往深处贪婪吞吃。快感再次溢散开,身体轻飘飘的,但不自觉略微紧绷微颤。
掌控全局的感觉比想象中来的要好。
兰恩把男人的阴茎夹紧了点,然后把它往能让他舒服的地方戳。接着,仿佛拿朋友鸡巴在自慰的他,用以往面对敌人那种优雅不缺嗤笑的语气道:
“所以,你打算把我当成永远无法直面现实的固执白痴?”
羞耻?震惊?抑或是,觉得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