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宇智波族长也有这样的时候啊。”其中一个警务部队的成员嘟嘟囔囔地开口,末了又想到火影大人一天到晚高喊的‘斑其实是个温柔的人’的人生理论,“还……挺温柔的。”
“这个温柔可是有特定对象的。”和他一起值班的小姐姐抱着胳膊,末了拿胳膊肘子捅了捅同僚,柔软的脸庞刹那间面露凶相,语气恶狠狠地开口,“别看了,快去工作!”
“嗨依嗨依。”
秋天是山里落叶的季节,山中的小径早已被层层叠叠的落叶铺得严严实实,族地两边街道的植被早就落了个精光,光秃秃的枝桠朝天支棱起来。
逢魔时刻的黄昏艳丽得像是一团火,火红的夕阳泼满了整个世界,街道是红的,天上的云也是红的,像是要把整个世界烧起来一样。
宇智波神奈侧着脸庞趴在宇智波斑肩膀上,对方偏硬的头发挨着她的脸颊,有些硌人。
宇智波神奈抓起宇智波斑的一缕头发放在手心里,发梢和他的主人一样,桀骜不驯地翘着尾巴。
宇智波神奈眨巴眨巴眼睛。
“怎么做到的?”
宇智波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现场没有任何查克拉残留,除了一堆破损的房屋,压根就没有施术的痕迹。
宇智波神奈的大拇指压了压那缕翘起来的头发,“不是忍术,是咒术。”
宇智波斑来了兴趣。
跟在宇智波斑身后的狐狸竖起了耳朵。
“狗卷家的咒言。”宇智波神奈打了个哈欠,手里松开了宇智波斑的头发,“正常情况下,一个术师只会有一个生得术式,这是普遍的认知。”
“我把咒力比作电,把术式比作电器。”宇智波神奈歪着脑袋靠在宇智波斑的肩头上,眨巴眨巴眼睛,“既然我已经有了庞大的电力,为什么要拘泥于一种电器?”
六眼解构起术式来非常方便。
“生得术式是生来就刻在术师的身体里的。”宇智波神奈说,“我用的术大部分都是经由解构出来之后,根据我自己的咒术特性修整成适合我自身的术式。”
狐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这个孩子要是在咒术界,这样的理念,妥妥是咒术界保守派打压的对象。
一个术师只会有一个术式,这是常识,也是保守派坚定的正统,这样的理念推广开来,以御三家为首的守旧派的地位百分之百会遭受到撼动。
不过五条悟应该会直接把人薅进高专里,毕竟他是个坚定不移的改革派。
“咒言是什么?”宇智波斑颇为好奇地开口。
“带有强制性命令的语言。”宇智波神奈说,“施术对象无论是以客观还是主观的形式,都会被迫执行。”
“能命令我吗?”宇智波斑摸摸小丫头的头。
“能是能。”宇智波神奈打了个哈欠,抱着她伯父的脖子嘟嘟囔囔地开口,“但是伯父你太强了,我会遭到反噬。”
“反噬痛死了……”宇智波神奈耷拉着眼皮,“烂橘子没有伯父一半强,倒是挺方便的。”
“所以你就命令他了?”宇智波斑对‘烂橘子’这个称呼觉得有些新奇,颇有些好笑地开口。
正隆长老的确是族内的守旧派,有时候过于固守成规会成为一种迂腐。
“谁让他说你坏话。”宇智波神奈撇撇嘴,老大不高兴地说。
血红的夕阳渗进了眼瞳里,仿佛深幽的潭水里晕染开的血迹。
明明只是个死老头子,舞到她面前来就算了,居然以可笑的上位者姿态,毫无顾忌地对她、还有她的伯父迄今为止的一切主张指手画脚。
多少让她想起了一点平安时代不愉快的回忆。
“低头是稻穗,昂头是稗子。”
宇智波神奈的语气泛着凉意。
敢在她面前说她伯父的坏话,就算是要顺着网线找过去,也给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