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门被他大力扣合。
“下来。”岑浪眼神郁郁。
聪明如时眉,当然懂得先发制人:“下去可以,但你要保证听我把话说完,不能赶我出去。”
“私闯民宅,还敢讨价还价。”
岑浪在沙发上坐下,双手环胸靠着沙发椅背,讥诮道,“时律胆儿挺肥啊。”
“我胆子一向很大。”时眉半趴在楼梯栏杆上,垂着脑袋,平铺直叙地告诉他说,“岑浪,我看过你的个人履历,上面的婚姻状况写着你未婚。”
“也对,”她想了想又说,“港厦太子爷如果结婚,必然得是世纪婚礼,分分钟爆上热搜的排场。”
“说点我想听的。”
岑浪不耐打断,斜她一眼:“未婚夫这事儿,解释解释?”
“别心急嘛,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三个问题。”时眉拍了拍栏杆,转身走去螺旋楼梯口。
“恋爱了吗?”
她慢慢走下台阶,问。
岑浪稍愣,继而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话,冷哂笑哼:“正经人谁谈恋爱?”
那就是没有。
“有暧昧对象吗?”
她穿过中庭走向他,问。
“不需要。”他不屑轻嗤。
那就是也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
时眉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眸眼弯起,在距离他半步的地方站定,低头笑眼凝视着他,问:
“有喜欢的人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还是没有?”
“跟你有关系么?”
为了将就他的坐姿,时眉伏低眼睫,毫无征兆地前倾身体,细瘦腰肢纤脆得好似不堪一折,在他的视域里渐渐弯曲,靠近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当然,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她停顿在这里,眨眼,红唇轻动,说,
“就让我住进来。”
岑浪猛然调转视线,被迫向后仰靠,微微昂起的下颌骨精致硬朗,鼻唇弧线欲气生动,勾描起撕漫少年般的靡恹冷感。
他紧紧直视着她,肩骨紧绷,额角青筋隐隐凸显,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闷着嗓反问:
“你说什么?”
这个姿势让时眉感觉疲惫。
她索性单膝弯曲,蜷跪在他的双腿之间,转移重心,伸手抵着他头侧的沙发椅背,另一手掐腰,半塌着腰身与他视线交触。
“我说,”
她眼尾浸着笑,占着一点儿挑衅的意味,压低声音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