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清收好笔记本进了卧室。
墙上的方形结婚照静静挂着，在昏暗的钨丝灯下晃了晃宋宛清的眼。
照片上她和周凛安都是笑着的。
周凛安一身绿色军装，微弯的眉眼与她四目相对。
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周凛安的笑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因为周凛安笑起来的时候有对酒窝，不仅阳光，还显温和，而这结婚照里的他却像是没有酒窝的。
想到这里，宋宛清不自觉地取下了婚纱照，想仔细看清楚。
“你拿照片做什么？”
门口突然间响起男人疑惑的声音。
宋宛清的心猛地一颤，捏着相框的手紧了紧。
她不自然的找了个借口：“我见生灰了，拿下来明天擦擦。”
周凛安却蹙起了眉道：“你把照片收箱子里去吧。”
宋宛清一愣，下意识问：“为什么？”
周凛安不耐烦地答道：“反正也不好看，挂不挂有区别吗？”
话落，男人转身径直进了浴室。
宋宛清垂眸看向手中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脸上果真是没有酒窝的。
宋宛清深吸口气，压下舌尖蓦然涌上的苦涩，把结婚照直接塞进了衣柜最角落。
第二天。
宋宛清起床的时候，周凛安已经出门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周凛安去做什么了。
——去给赵云锦买早餐。
文工团每天都有早训，周凛安怕赵云锦饮食不规律会让胃越来越差，每天都会早起给她送早餐。
只是曾经，在赵云锦没回来的日子，周凛安也会和宋宛清一起吃早餐，然后一起去部队。
算算日子，宋宛清已经很久没有在早上见到周凛安了。
宋宛清随手收拾了一番出门上班。
路过大南门院街时，早餐店的吆喝声传进宋宛清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