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什么呢？
脑海里适时的想起霍祺声那句：“一切不过是做戏！”
霍祺声这么冷清的人，能递给她帕子，握手安慰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是她贪心了。
舒念调整了一下心态，与霍祺声道：“王爷说是梦，可是，如果妾身当真逃婚了，谁能知道，梦境不会如此呢？
舒家的人，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人……”
霍祺声一噎。
甚至想了一下，如果舒念逃婚了，就是他不做什么，母妃，怕也不会饶了她。
想此，他心头咯噔一下，只能说舒念没做蠢事。
“往后，只要你安分守己，便好好留在王府吧。”霍祺声说道。
舒念‘嗯’了一声，“妾身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王爷。”
霍祺声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和她每聊一次，她都这般，似这辈子认定了他一样。
霍祺声问道：“王妃此前认识本王吗？”难道在闺中时，她曾暗恋过自己，所以现在他毁容了，也还能接受残缺的自己？
不不不，不对！
疏影的调查不可能出错，舒念的心上人是平西王世子霍御。
哪怕是上花轿前，她都泪流满面，不肯嫁到王府来。
舒念不知他为何那样问，只实话道道：“不说认识，王爷风采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呢？”
认识？
霍祺声觉得，认不认识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有心上人，而自己，刚刚竟然有那种荒谬的想法，以为她暗恋过自己。
好笑！
“夜里冷，王爷快睡吧，别着凉了。”聊了一会儿，她分清了梦境和现实，也平复了不少。
“嗯。”
两人躺下，舒念又惊又怕，过了很久才睡着。
而她身侧，霍祺声却有些失眠。
刚刚，女人柔荑握在手中，那样柔嫩，她的眼泪，一滴滴哪里是滴在他的拇指上，手背上啊，分明是滴在他心上。
让他那个冰冷的心，像是感受到了一点点温度。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论舒念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他都对这个女人多了一丝丝的怜悯。
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霍祺声想到她凄凄然说的那个梦魇，怎么就被梦吓哭了呢？
舒念——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隔天。
疏影带了一名暗卫到了书房。
那人见到霍祺声，单膝下跪道：“王爷，属下不负所托，果然查到，王妃在王爷受伤那段时间，的确在漠北王妃的外祖母家暂住。”
“是她！”霍祺声的拳头紧握起来，“她外祖母家是在漠北何处？”
暗卫道：“回王爷，枣庄河。”
是了，枣庄河，他被追杀多时，整个人胡须拉渣，活像个挖煤的！
他已被逼入绝境，只能带着伤跳了河，力求一线生机。
醒来时，他双目失明。
满身的伤，疲惫、狼狈不堪时，听见有人靠近。
他呵斥道：“你是什么人！”
“不许靠近！”
来人果然顿住，随后，他就闻到了一阵药味，那种药的味道很奇特，但是，和寻常用的伤药有一丝丝相同。
霍祺声试探的问，“你，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