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想着,舒念的视线落在舒老夫人跟前跪着的舒雨曦身上。
刚才没注意。
这会儿仔细一看,舒雨曦鼻青脸肿的,好不狼狈。
“舒二小姐是不是该说清楚,你什么时候给我药材,要我给舒老夫人制药了?”舒念盯着舒雨曦问。
那舒雨曦低垂着头,双手蒙着脸,颤巍巍的不说话,只嘤呜两声,躲在舒老夫人的脚边。
舒老夫人觉得莫名,低头问舒雨曦,“你倒是说话啊。”
“祖母……”舒雨曦声音嘶哑,像是哭了好几日一样。
舒念不免回想,舒雨曦和平遥王大婚第二日,羽七就来禀报过,说那一晚,婚房的惨叫声挺惨烈。
也不知道如何惨烈法。
看着浑身是伤的舒雨曦,舒念仿佛知晓了一二了,只是,她这些伤,比起她前世所遭受的那些罪,不值一提。
整个厅堂里都是舒雨曦哽咽的哭声。
舒念只觉得烦躁,“你与其哭哭啼啼,不如把话说清楚,本宫的时间也很宝贵。”
舒雨曦抬头怨恨的看了舒念一眼,“这药,你不是会做的吗?”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盯着舒念。
“我,我早就教过你了,是你自己说的,要向祖母尽孝,以后安神香都由你来炼制了。”舒雨曦一股脑的胡说。
舒念瞪大了双眼。
曾几何时,舒雨曦竟开始胡言乱语了?
也是,一个人只有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会语无伦次!
舒念好笑的问,“这么说来,以后父亲、大哥哥、三哥哥军中要用的药,你也都教给我了,以后都由我来替你尽孝?”
舒雨曦:“……”
“这就有意思了。”舒念好整以暇的说道,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舒向炎一眼。
也不知道这位大理寺卿有没有听出什么门道来,总之那张沉静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舒老夫人揉了揉太阳穴,对舒念道:“既然你把这活儿揽着,安神香带了吗?”
舒念一摊手,“根本没有的事情,我此来什么也没有带啊。”
“那……曦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舒老夫人头疼欲裂的,盯着舒雨曦道:“不过是个安神香,你要是没时间,把药方交出来,我让药铺的人配一下不就行了吗?”
“我,祖母那药材十分珍贵,制作要求高,一般药铺根本制不出来……”
“哎哟,你这个时候还在推脱,到底是为了什么?”舒老夫人看向舒夫人林氏,“你这两个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怎么教的?舒家向来重孝道,都是怎么教导的?”
林氏绞着帕子,无辜得很,只好问舒雨曦,“且不管药材难不难寻,你还是把药方交出来呀。”这样老太太自己想法子找人炼制,也不至于为难你啊!
舒雨曦支支吾吾,最后竟哀恸的哭起来,“曦儿被平遥王欺负至此,祖母,母亲,和二哥哥都不为我撑腰,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哭着,她看向一旁的柱子,“倒不如死了算了。”说着起身,就要撞过去。
林氏吓得一跳,连忙将人抱住,“别冲动别冲动,等你爹爹回来再说呀。”
“母亲,我真是没法儿活了呀……”舒雨曦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