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有过天真的时候，但眼光一直是最高标准。
卓序微低着头望她，一张脸好看得不像话。
衣服湿了水，贴在他线条漂亮的腹肌上。
这是正常情况下，云想不会见到的。
“云律昨晚，睡得还满意么？”卓序望进她的眼睛。
“”
云想说不出不满意，又不想说满意。
“既然你意愿强烈，我会尊重你的意思——把昨晚当成平平无奇的一次艳遇，忘记。”卓序低缓说道，“不过我比较惊讶，你会把自己和平平无奇四个字联系起来。”
云想咬了咬牙。
卓序只是在重复她的话，但听起来竟如此刺耳。
云想是不太能容许自己平平无奇的。
卓序不玩一夜情，也因此，才会在昨晚之后，想和云想聊聊。
但她躲他像在躲瘟神，上了船，话术又一套一套的，反倒令他产生想逗一逗她的兴致。
不过
云想的脸颊被太阳晒得泛红，因为身体不适，嘴唇苍白。
卓序想，总不必要把她逼到死角。
卓序转身，准备离去。
云想抓住了他的手，她非常镇静地直视着他：“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我睡得挺满意的，虽然‘满意’不代表什么，但在男女之间，足够了。”她反问，“你的感觉是什么？”
卓序不紧不慢道：“不错。”
云想像在和他谈判：“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懒得再去找别人，在保证不影响我工作的前提下，我们可以维持短期的、随时可终止的床伴关系。”
云想一开始想躲开他，一是怕影响工作，二是本能地逃避卓序。
但冷静下来一想，他没什么值得她逃避的，她何必心虚？
卓序不动声色。
“不过卓总不用多想，我不谈感情，会这么说的原因很简单——”云想微笑，“只是，想睡你而已。”
从漫无边际的海洋，回到昏暗的楼梯间，云想惊觉，她和卓序保持着这样不可见人的关系，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你看，我们的开始就很荒诞。”云想抿了抿唇，“这么久了，也够了。所以，没必要一直维持下去的。”
云想浸在清冷的月光下，卓序看着她，有片刻的默然。
“你的意思呢？”云想补了句，“其实我想你尊重我的意愿。”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尊重。”卓序沉着道，“但在此之前，你可以冷静一段时间。”
“哎，你以为是离婚呀，还需要冷静期的吗？”云想戳了戳他，“我们只是床伴，说断不就断了？再说了，我现在很冷静。”
卓序动了动手腕：“你确定这是冷静的人能做出来的？”
云想望向他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