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同州的父亲和爷爷坐在一旁，没开口，只是在她进来打招呼的时候，点了点头。
“那就好，应该快要出院了吧，你呀也别太担心了。”柳奶奶接话。
乔栩：“……”
一时间不知道是真的关心，还是只是做个样子。
脑癌怎么可能做完手术就要出院，后续还有一大堆治疗，作为一个高知识分子，应该不会不懂。
“后续还要持续做放射治疗，病情也是正在恢复。”柳同州回了一句。
“这样啊。”柳奶奶脸上的表情尴尬地顿了顿，“会没事的，栩栩外婆吉人自有天相。”
“嗯。”乔栩淡淡地应了一声，实在不想应付他们。
“你要不要去我房间睡一会儿，午饭应该还要等一等，你昨晚一夜未睡。”看出她不想和父母应付，柳同州给她找了个借口。
乔栩看了看柳母和奶奶，摇摇头，“没事，我不困。”
真在这个时候跑去睡了，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
“栩栩，你瘦了好多啊。”向星燃显然也看出点什么端倪，立刻凑过来，挽住乔栩一条手臂，“待会儿多吃点，实在累就去睡一会儿，你眼睛都是红血丝，这里都是一家人，没有外人，你不用顾虑。”
“好。”乔栩应声。
“确实瘦了不少，是要多吃一点。”柳奶奶又接话。
“我们打算过两天去看你外婆，之前她在重症室都进不去，这两天家里出去拜年，等过几天空下来，她老人家精神应该会更好一些。”向茗这才又开口。
乔栩扬起笑脸，“爸爸妈妈，你们有事要忙，先忙自己的事，外婆恢复的不错，她也不想因为她耽误你们正事，有空在去就行。”
“这些是栩栩和阿岩他们一起给你们准备的礼物。”柳同州把一旁的礼物递给奶奶，“有爷爷和父亲你们喜欢的茶，还有一些上好的野生菌。”
“自家人，还送什么拜年礼。”柳奶奶笑着说，还是把礼物接过来，“这茶叶可不便宜，太贵重了。”
“爷爷和爸爸喜欢喝茶，这个也不贵，之前本来就给你们送过来，一直没空。”乔栩也学着开始说一些场面话。
说完她呼出一口气，觉得累的慌。
“有心了，你外婆还病着，家里这边，你和同州都不用担心，好好照顾外婆。”向茗又说。
“嗯。”乔栩点头。
等午饭开餐后，这场煎熬总算是熬过去，餐桌上又是另一场煎熬，好在因为有向星燃他们家在，要好很多。
柳同州会主动和舅舅舅妈交谈，把她从话题中拉出去。
吃过午饭，已经是下午两点过。
乔栩自然在柳家呆不住，也放心不下外婆，想回医院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