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对视的几秒，余笙挪步侧身过去，就像没停留刚才的那几秒对视。
“嚣哥。”陆安抱球跑来，“走，打球去。”
“一会儿去。”
“行，快点儿。”
俩人距离不远，陆安和顾嚣的对话余笙听见了。陆安从眼前跑过去，正好跟林熙打了声招呼。
顾嚣来到身边，“在这儿干什么呢。”
余笙：“陆安不是叫你打球么，怎么不去。”
顾嚣：“听这么清楚。”
……
对面有人喊：“顾嚣！”
是九班的两位女生，朝顾嚣走来。余笙大概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场景——迷妹花痴。
见况，悄悄往旁挪了几步。
“顾嚣，这个给你。”女生话未说完直接把卡片塞给顾嚣，随后匆拿出纸和笔，“能加个好友么。”
一连贯动作连接刚好。
顾嚣看着纸笔，愣了下。
余笙瞥向旁边直球追击的画面。女生以充盈的眸光注视着身前独树一枝的男孩子，不给联系方式比直接拒绝女孩子还要绝情。
顾嚣脸上没出现任何不耐的表情，而且低眸一直看着那张纸，没打算拒绝的意味。
所以，余笙料想他会给她。
余笙收回视线的同时，顾嚣抬起手臂正要拿笔。一切如预想的结果，余笙没觉得给联系方式就是男女暧昧的预定期，反而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交友。
顾嚣抬起的手停在半空，而后又收了回来，揣着口袋说：“不好意思，脑子笨，没记过。”
声音不大，语气轻缓，没之前那般冷淡。
闻声，余笙看过来。
“……哦，好吧。”女生没强要，很有礼貌地摆了摆手，“那我们先走了拜拜。”
两位女生挺高兴地反跑去，就像小闺蜜间你言我语。余笙却愣在原地，至拒绝那声后，她视线没离开过顾嚣。
因为，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没记过”，这么蹩脚的理由他也能说出来。
顾嚣抬起眸子朝余笙看过来，那瞬间似乎被顾嚣忽如而然的一视看透般慌了神，颤乱中回眸。
顾嚣喊了声：“好学生。”
声音松垮轻荡，细想也挺温柔。
余笙不耐道：“你能不能别叫我。”
天空飘来细雨，忽然一阵声响漫步操场，“下雨了！赶紧回教室！”
顾嚣嘴角微扬起说：“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