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是从来都没有对谢绪露出过的。
谢绪：“……”
众服务生：“……”
场面一下子安静到了极致，处处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服务生们幽幽地看着僵硬在原地的谢绪，觉得他脑袋上现在正在射绿光。
肉眼可见地，谢绪脸上的笑容立马僵硬了，他的面色也瞬间黑了下去。
顾子墨也意识到空气中的不对劲了。
他扭头一看，一眼就看到了脸色阴沉的谢绪：“！”谢绪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谢绪身上散着的可怕威压让顾子墨有些害怕。
顾子墨想了想，明白了原因。
肯定是谢绪昨天回去后越想越觉得自己侮辱得太过了，心里特别气不过，觉得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
所以今日特地来教训他了。
嘴唇微微抿起，顾子墨心里愁。
他还是有些害怕，但现在站在他身后的可是主角受啊，孱孱弱弱，特别可怜特别悲惨的主角受，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小崽子。
咬咬牙，顾子墨上前一步，挡在楚尧的面前，硬着头皮道，“这件事和他没关系，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
围观众人：“！”
他们悄咪咪地看了谢绪一眼，现对方已经失去表情管理了。
谢绪确实已经气疯了，他本以为顾子墨会跟他解释。
不管顾子墨说什么他都会选择相信的，但偏偏顾子墨就直接默认了，甚至于，他竟然还要护着这个狗东西。
谢绪面色扭曲地看着顾子墨身后的楚尧。
顾子墨就这么喜欢这个人吗？
***
楚尧的眉毛微微一挑。
他可不像顾子墨一样对自己完全没有认知，他是看得出来谢绪喜欢顾子墨并且吃醋了的。
楚尧的眼神中闪过一些思索。
谢绪现在就站在这里，难道顾子墨今天把他约在这里吃早饭，就是为了见谢绪？
所以顾子墨的突然改变也是因为谢绪？
恍惚间，一切不合理的东西好像都联系在了一起。
他知道了！
顾子墨是喜欢他的，一直以来都在暗恋。但谢绪喜欢顾子墨，谢绪现了顾子墨喜欢他，所以就准备让顾子墨和他断绝联系，并且今天要跟他见面，准备狠狠教训他一顿。
顾子墨应该是被谢绪逼迫了，昨日不得不晚去和他见面，把他约出来。
楚尧微皱着眉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孱弱身体，从他这个视角，他是可以看出顾子墨是有些害怕的。
他忽然有些心疼。
少年应该也准备好了今日一人揽下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