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家里有个病人也不好离开。”肖安时坐在靠窗边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天空。
“这样啊,谢谢你。”谷希慧应该感到开心才是,羞愧、不安、后悔像三条颜色各不相同的长绳紧紧地扭在一起。
谷希慧很想把粥里的胡萝卜给挑出来,她从小就不喜欢胡萝卜的味道,有股泥土的腥味,但是肖安时切的太细了,几乎就是胡萝卜蓉的状态,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经过时间的熬煮,胡萝卜的土腥味没有那么的重,碗很快就见底了。
一些零星的片段闪现在谷希慧的脑海里,她的脚好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摔跤了,低头看了下膝盖上的确是有轻微的破皮和淤青,看来昨晚她在酒精的作用下做了些傻事。
“昨晚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谷希慧鼓起勇气问道。
“你摔倒了,然后磕到头了。”肖安时拿起桌上的红酒瓶,摇晃了一下,“你看起来喝了不少。”
“对了,新的衣服我都放在衣帽间了,接下来几天我回家的时间不定时。”
“如果我不在家的话,你还是不要喝酒比较好,不然又摔倒了。”
肖安时觉得没有必要把昨晚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他不知道傅徵和谷希慧的真实关系,而且在傅家资金链薄弱的情况下,傅徵还是执意要投资回本速度较慢的度假村,他不认为傅徵会做这种傻事。
显而易见的,傅徵和谷希慧之间有着某种除了资助关系之外的联系。
谷希慧看起心思过于单纯,从她这里显然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下周末有个晚宴,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肖安时走去坐在谷希慧的身旁,柔软的床因为肖安时的身体而沉下。
“可以。”谷希慧用余光瞄到了肖安时的嘴角,轻微红肿,是那种不易让人察觉的损伤,一种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她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
肖安时注意到了谷希慧不加掩饰的视线,即便是用余光盯着,也是如此明显。
“这是我自己咬的,最近吃肉少了。”他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嘴角,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那吃多点肉。”
在这之后,锦霖再也没有发过信息给她。
接下来的好几天,肖安时偶尔会回来,但都是在谷希慧睡着的时候,他有的时候会带一些吃的放在冰箱,再留个便条给她。
谷希慧住了将近一周之后,家里都是她的生活痕迹,不知道的人会以为现在只有她一人住在这里。
-
傅徵正在阳台边流放着自己的注意力,一连抽了两根烟似乎都没能疏解掉他的烦躁。
手机震动了很久,他才缓缓走到茶几上拿起手机,上滑接听。
“开门!”电话的女声尖锐得很,仿佛要将他人的耳蜗撕碎,待她说完这句话,傅徵便挂断了电话。
他站在玄关处,若有所思的样子,空旷的房子里只能听见他的叹息声,无奈和疲惫。
“咔”的一声,傅徵打开门后便头也不回地往沙发走去。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即便是穿金带银,也丝毫没有改变刘瑜的气质,她没有换鞋子,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在这房子里转悠了一圈。
“听说你拿下了那块地,准备做度假村。”她这会笑嘻嘻地拿出来一个保温盒,打开了盒子,把盒子推到了傅徵的面前,“这是我做的家常菜。”
“我吃过了。”傅徵知道她来一定有事情,刘瑜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情。
“你不吃吗?”刘瑜继续问道,这次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暴躁。
傅徵的话表明他肚子不饿,刘瑜知道但她要让傅徵吃下去,必须吃下去。
刘瑜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她只想要对方做自己要求的事情。
“我吃。”傅徵伸手接过筷子,随意地夹了几口放进嘴巴,慢慢地咀嚼起来。
“你和温瑾莎的婚事怎么样?有说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吗?”
傅徵顿了一下,眼眸一下就冷了下来,“刚订婚,不着急结婚。”
“怎么能不着急!”声音马上就变得尖锐了,刘瑜最见不得傅徵这种脾性,似乎得她一直在身后抓着棍子敲打,傅徵才会慢吞吞地前进。
“万一你被肖安时比下去了,那怎么办!”近乎嘶吼的声音没有让傅徵感到吃惊,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筷子放下,抬头看着刘瑜。
“我已经从他那抢来度假村项目了。”言外之意,傅徵至少已经做到了刘瑜的其中一个要求。
“那你也得比他先结婚!温瑾莎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刘瑜发现眼前的孩子有些不一样,但她说不出来。
那副精致的妆容在刘瑜的脸上,在傅徵看来就像一副扭曲的小丑面罩,面罩下的刘瑜时不时发出一些刺耳而难听的声音,让傅徵无所适从。
“肖安时还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
“看来你把那个烂命的臭丫头送到他身边,算是为数不多的正确选择。”刘瑜不禁嘲笑道,肖安时居然会迷上那种来路不明的丫头,不过这样也正好不会增强他的势力。
trap10
傅徵十五岁才回到傅家本家,他并非肖老爷子的外孙,是傅父在外面的私生子。
刘瑜终于走了,傅徵终于松了一口气。
和刘瑜的紧张相比,傅徵则要轻松了许多,他发现了刘瑜身上所佩戴的一条项链,看起来不起眼,但能让刘瑜特意穿着v领来展露这条项链,想必送她的是位很重要的人。
项链看起来很眼熟,傅徵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