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山脚下的老房子就像那些被遗忘在角落的人们,在前行的路上被抛下的人们,向前看必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通往房子的小路并没有铺上水泥,雨水和黄色的泥土搅和在一起。
谷希慧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慢慢地走向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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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某办公大楼的露台。
婚礼的时间定在了下个月的月末的某一天。
温瑾莎也记得不清楚了是哪一天了,她恍恍惚惚地接收着这个信息,到底是哪一天啊?
脑海里闪现了一些片段,她才意识到当时呕吐的行为引起了长辈的误会,事到如今,如果再去做解释,只是显着她很奇怪吧。
不过这个结果也算是她所期待的,起码不算差劲,傅徵是她为数不多能够作出的选择。
傅徵会乖乖地和她结婚吗?
“结婚了也可以离婚”,类似的话语又重现在温瑾莎的脑海里,傅徵是一个难以捉摸的男人。
零碎的雨滴掉落到温瑾莎的手背上,本就不太温暖的手瞬间揣进了口袋中。
除了一部老式的按键手机之外,谷希慧在新元镇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短暂地出现在故乡,也没有多少人将其认出,却传出了“谷家黑衣黑伞女鬼”的“事实”。
起初在饭馆听见这个传闻的时候,谷希慧只是轻笑而过,当待多几天后,她发现这些无稽之谈到最后会成为“事实”。
今天也是一样的雨天,黏黏糊糊的感受无法被大风一扫而过。
谷希慧讨厌雨天,湿哒哒的路上,包里无法舍弃的雨伞,没有办法被风吹干的衣服,屋子里难以散去的湿气和霉味。
今天下午会有一班火车回到临城,恶劣的暴雨天气让火车推迟了。
“听说那家伙要出狱了?”
“是啊,坐了将近十年的牢。”
“杀了人怎么能就做十年呢?”
“他应该没有脸面回来了吧。”
谷希慧闻见了空气中散发的酒精气息,隔壁桌子是两个中年男子,他们一只手从碟子中捏取着花生,将其丢进嘴巴中,另一只手则是抓着绿色的啤酒瓶,时不时地往自己的嘴里灌上一两口的啤酒。
在这种并不繁荣的地方,传闻和坏事传播速度最快。
另外,工作日工作时间里,出现在饭馆的女子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