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上的路灯有些昏暗,肖安时只能缓慢点行驶。
一个瘦小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对方身穿着卫衣和运动短裤,看起来十分单薄的样子。
一般来讲在这个时间点,大概率不会有人行走在这条路上,还是这种令人不快的天气,而且这条路的尽头只有一座房子。
这只是肖安时内心的猜想,他转动着方向盘,还是决定掉头。
谷希慧觉得她真的是疯了。
喝酒醉之后打了辆车,脱口而出肖安时别墅的地址,司机还在距离别墅有一段路的地方让她下车。
这里的温度比市中心要冷的多,或许是因为背靠着大山。
为了确定自己的心意,她居然这么随心所欲地来到了这里。
她站在远处看到别墅并没有开灯——一片昏黑,肖安时是离开了?还是睡着了?
谷希慧那一刻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她真的如此随心所欲,总觉得肖安时会是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存在。
肖安时才觉得自己是要疯了的那个。
他把车停在了路上,没有任何思考的,肖安时打开车门,跑向对方,将其纳入了自己的温暖的怀中。
她的卫衣已经被秋雨弄得湿冷,小脸也有些发白。
谷希慧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是不是我太随心所欲了?”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
缺乏安全感的人总会反复的确认,就像是强迫症一样,反复地去确认窗户关了没有、钥匙带了没有、煤气关了没有
到了最后会将这段关系或者感情给弄得乱糟糟。
他没有回答,而是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谷希慧的身上,拉着她有些冰冷的手,往轿车走去。
秋雨还在下着,外面很冷,肖安时害怕她会因此感冒。
车快速地往别墅驶去,停在了车库里,肖安时将副驾驶里的谷希慧横抱起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你的手拆石膏了?”她突然想起肖安时的右手石膏已经不见了,担心这样用力会对他之后的恢复不好。
肖安时没有过多的和她争辩,站在楼梯旁,将谷希慧放了下来,“你待会上来浴室。”
他大步上楼,要去浴室给谷希慧放热水泡澡,她的手摸起来很冷,这种天气下如果被雨淋湿,很容易会发烧。
热水扫除了她身体的冷意,谷希慧起身拿起浴巾擦拭了起了身上的水渍,穿上黑色的睡袍。
刚打开浴室的门却听见肖安时愈来愈近的说话声音。
“你们都到了会所了吗?”肖安时左手拿着一杯姜茶,右手握着手机讲话,走进了主卧。
他将装满姜茶的马克杯放置在了床头柜,随后坐在床边。
“我是挺想去的”,他只是想说些客套话,如果今晚没有遇到谷希慧,他或许会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