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发分成了两股,露出了颈后,上面的吻痕十分显眼。
肖安时的脑袋里只有“把这里覆盖掉”的想法,他轻柔地吻上希慧的后颈,双臂穿过她的腋下,在胸前紧握双手,紧紧地圈住对方的身体。
谷希慧的身上有着和他一样的沐浴露香气,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浴室里,谷希慧泡在浴缸中,朦胧间她听见了肖安时的声音,“张嘴,来喝口水。”
她便听话的张开嘴巴,温水慢慢地灌入嘴里,缓解了她干燥的喉咙。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睡梦中她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才发现原来是因为睡在背后的肖安时抱的太紧了,谷希慧没有用上什么力气便将他的手臂给拿开了,她掀开被子的一角,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大t恤,穿在肖安时的身上是正好,放在她的身上则是变成了睡裙。
谷希慧想要下楼去喝点水,但是她昨天并没有穿拖鞋上楼,又不想穿肖安时那双过大的拖鞋,搞不好她走着走着会绊倒。
刚迈出第一步,她便听到身后床上翻身的声响,手腕被人拉住了。
“你要去做什么?”其实谷希慧最喜欢肖安时这种状态,很柔软的他。
肖安时刚睡醒的时候,说话的发音黏糊,像是撒娇的话语,乱糟糟的细发会让人忍不住蹂躏一番。
被子没有覆盖住身体,露出了肖安时结实的上身,上面有着深浅不一的粉色痕迹。
还没能反应过来,谷希慧便被拉进了他的怀里,熟悉的沐浴露香气袭来。
肖安时握着她的食指放在其中一个粉色痕迹上,“这都是你弄的。”
“还有这里,这里”,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肖安时不打算再戏弄谷希慧了,他松开了她的手指,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两人就像是默认了在交往的状态。
谷希慧一直想要问肖安时他喜欢自己什么地方,但却一直没能问出口来。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她该怎么称呼肖安时,安时?
“你希望我怎么喊你?”谷希慧趴在他的身上,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超大的黑色衬衫,肖安时的衬衫被她穿在身上正好可以当作裙子。
“你在看什么书?”肖安时把关注点都放在了书上,丝毫没有留意到谷希慧的疑问。
她往前一伸,手往肖安时的下巴摸去,“你今天剃了胡子了吗?”
然而手却顺着摸了下去,谷希慧凑前去,柔软的嘴唇吻在了他的喉结上。
“啪”的一声,是书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叫我安时就好,有人叫你咕咕吗?”
“还没有,你是第一个。”
肖安时摩挲着她柔软的嘴唇,他喜欢一眼就能被看透一切的谷希慧,他慢慢地回吻起来,房间里只剩下嘴唇间接触后发出的水渍声。
有人坐在咖啡厅的桌子上,她看着手机上播放的屏幕,焦急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客人,要点单吗?”服务生看到了这位一直坐着却没有点单的客人,于是上前询问道。
“要一杯拿铁。”客人马上将手机翻转过来,屏幕朝下放在桌面上,嘴里发出细碎的声音。
“请问要热拿铁还是冰拿铁呢?”
“冰拿铁吧。”语气间尽是不耐烦,江礼绮只想要赶紧把这人给支开,这样她才能够继续翻开自己的手机里的“直播”。
“好的,客人请稍等。”服务生终于离开了这里,走去了吧台,开始制作起江礼绮的冰拿铁。
她重新拿起手机,观看起了一场隐秘的直播。
很久之前,一颗充满着执念的种子飘到了江礼绮的心里,在她的内心生根发芽。
她喜欢肖安时,即使没能拥有他,她也想要拼命地挤入他的生活中,像梅雨天气下渗入密封食物罐子里的水汽,她觉得总有一天自己也能以这种方式让里面的食物受潮。
肖安时是江礼绮的“食物”,而她是侵入的潮水。
“听说肖安时最近和女人走的很近,还以为他是情种呢?当时他和江伶走的很近”,只是听说几句尚未被自己所证实的闲言,江礼绮便觉得受不了。
“你不吸烟吗?怎么身上一点烟味也没有?”屏幕中的女子抓起对方的大手嗅了一番,仔细观察着男子的甲床。
“我不吸烟,哈其实只有在烦躁的时候才会这样。”男子轻笑道,从鼻腔里哼出声音,说话也没有平日里的锋利和不耐烦,“咕咕,不是所有的烟都是臭味。”
“你要加鸡蛋吗?”男子轻柔地询问道,他的右手仍旧被握在女子的手里,用左手握着长筷子搅动着锅里的面条。
“客人,这是你的冰拿铁。”服务生很快就把冰拿铁端到江礼琦所在的桌子,结果对方很大力地将自己的手机拍在桌子上,将服务生吓了一跳,刚想说出的话就这样没在喉咙中。
“请慢用。”说完礼貌的话后,服务生像逃跑一样快速地离开了。
江礼绮快速地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点击,最后通知栏里显示“邮件发送成功”,手机熄屏。
她举起玻璃杯子将咖啡和牛奶的混合液体往嘴里倒入,最后只剩下被子里迭放的冰块,江礼琦快步走到前台结账离开。
某高级会所门口。
“你给我想想办法!肖家那家伙正在查这陈年旧事!”刘瑜正在高级会所的门口大喊大叫道,她当年就不该错信姓高的这家伙,如果一切真相大白,被推出去顶罪的人可是她啊!
她知道姓高的那家伙一定在里面,但他却不敢见自己,一定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