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刚刚说完,却又不确定了。乌庸、乌庸,乍一听的确陌生。但细细想,却又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某个人口里听过。
花城道:“具体不清楚,但一定比仙乐国更古。少说也有两千年了。”
亓祉道:“也不过是两千三百年。”
谢怜环顾四周,道:“但看这些建筑,不像是历经了千年之久。”
花城道:“那是因为绝大多数时候铜炉山是完不对外开放的,就像是被封进了一个巨大的陵墓之中,与外界隔离,自然会保存完好。”
谢怜想问的,花城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怜想到刚刚听闻亓祉脱口而出的话,又转头问向亓祉:“听刚刚亓兄的回答,亓兄也知道这个古国?”
亓祉说道:“嗯,我知道。”
“那,亓兄可能详细说说。”
亓祉道:“两千三百年前的乌庸国,他曾经比仙乐国还要强大,那个朝代是一个盛世,可以说是万国来朝。
乌庸国也曾出过一位美誉满天下的太子殿下。那位太子殿下,他天资过人,年少聪慧,文武双全,慈悲伟岸,那是位举世无双的人物,乌庸国上下臣民无不把太子殿下当做神明来信奉。他也曾经心怀天下苍生,曾深爱他的国民,国民也都爱着他。”
谢怜问道:“那么他成神了么?”
亓祉相当自豪的说道:“他当然成神了,从前这世间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飞升成神。和小谢怜你一样,他也是年少便飞升位列仙班,他曾绝代风华、英姿勃发,他本该万古流芳。
说起来他的经历与小谢怜很相似,因为一些事,他也被流放凡间,之后就再也不见了,他的人和名就消逝在历史长河里了。”
裴茗在一旁听的认真,不由问道:“是什么事?这样的一位神都能被流放?”
“因为灾难……”亓祉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往下说,提起那些事他还是难过的,加快了些脚步默默往前走。
谢怜突然想起来,他为什么刚刚会觉得‘乌庸’这个名字熟悉了,他少年时曾经听国师提起过。
他记得当时国师讲给他听时,他听着好几次忍不住发出了质疑,然后被国师罚写好多遍的道德经,之后师傅还是觉得他太过天真,想法上也有些大逆不道,所以去说动了父皇让他出去体会民生,说不能把太子殿下一味的养在宫中、道观里,要让他去感悟。
所以他后来才有了年少游历各国的经历,有了一路斩妖除魔,济世救民的名声。
裴茗没太注意谢怜的神情,还在跟谢怜蛐蛐着:“太子殿下,你有没有觉得咒神哪里怪怪的?”他的叙述不像是站在一个后辈的角度,倒像是亲身经历过那些事一般。
回过神的谢怜问道:“裴将军何意?”
裴茗:“我听着怎么觉得,咒神好像一个亲身经历者啊!那可是两千多年前的故事了,这咒神要真是……那他得多大了?”
“你这是在问我啊!”谢怜伸手指了指自已,他都八百年没回来了,对大多数神官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他如何知道亓祉的事。x|
“抱歉。”很显然裴茗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就是想找人说话,这里只有谢怜还算平易近人点,其他人……不提也罢。
他的神明
“大家快跟上!”亓祉的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
几人闻声速度加快,裴茗问道:“怎么了?”
“雨师在前面,这里有那头牛战斗过的痕迹。”
观那牛蹄子的痕迹,战斗相当激烈焦灼,地面都陷入了一块进去,老牛发飙了啊!亓祉心中急切。
一行人直接走进了那片古国遗迹里,一边走一边还能听到有人安慰:“以那些战斗的痕迹来看,战斗的两人似乎打了个平手,咒神阁下无需太过忧心。”
“屁话,不是自家妹子不心疼是吧!雨师那么娇弱一个小女娃,伤着一点儿都不行。”被姐妹情蒙蔽了双眼的亓祉。
“好啦,亓兄,裴将军也是好心,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我们再快点赶上就好了。”
这一片遗迹里到处都是坍塌了的围墙,城市中的房屋屋檐脱落,唯有那遗迹的最中心处有一座甚为高大的建筑,在遗迹废墟中,显得那么瞩目。
几人连忙赶到中心处,那竟是一座还能看得出气派的大殿,进入大殿中。
这座高大的建筑,顶部看起来得有十几米高,这已经比现存的庙宇都要高一节的程度了,四周的修建要比外面的城墙好的多,经历两千多年还能保存十之六七的程度,可见当初的用心。
裴茗在四周转悠打量:“这里应该就是那段历史故事中神明的庙宇了,属于乌庸国民的那位太子殿下的道场。”
“看起来是的。”谢怜在一旁应和。
谢怜回头,看着亓祉:“亓兄,你在看什么?”
只见亓祉还停留在一步跨进大殿门口的动作上,正出神的看向正前方最中心的位置出神。
“亓兄?”谢怜声音稍大了点又唤了一声。
亓祉回了神,神情稍显低落:“我在看那里,”亓祉指向刚刚出神的地方:“那里本该有的东西。”
闻言大家都明白了亓祉说的是什么,一个神明的庙宇正中心位置还能是什么?神明的神相,以这座大殿的配置来说,当初的那位神官的神相可能高达10米左右,如此的伟岸、壮观、威严的神相,只会让人心生敬仰之情。
这些花城都不关心,他正看着他的太子殿下……的…胸口,小裴牌不倒翁娃娃终于醒神了,正在谢怜怀里挣扎、蹦跳着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