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道:“你和水师大人,是否有什么把柄被那白话真仙抓住了?”
师青玄面色倏然变白。
“看来是了。”谢怜几乎可以确定。
被困武神殿
谢怜道:“或许,这把柄是水师大人的。”
水师当初下来找风师一听到白话仙就来了个180度变脸,还强硬的带走风师,而风师当时的态度也不对劲儿,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地师在一旁问道:“什么把柄?”
师青玄曾经遭遇白话仙,一直受其困扰,直到水师飞升,那白话仙就不见了,没过几年风师就飞升成神。难保这里有人动过手段给风师逆天改命,改写他悲惨的结局,能做到了也只有当时飞升的水师。
其实答案应该很明显了,那金华楼最后一日时,请来了唱戏的班子,他们也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白话仙是在他们转身进门的那一刻才出的声,估计他早就藏于人群里了,或者如果说白话仙一直跟着风师,那他们那三日的计划他应该多少清楚一点的,那么第三日的那场戏就很值得关注了。
那戏的主人公是一个书生面对世间不公奋起反抗的故事,虽然看起来是挺振奋人心的,但故事的结局,那书生敌人战斗到最后力竭而死,一般民间故事的主人公可不会是那样的结局,那或许是演给他们看的。
谢怜将这段时间所知的线索整理了一番,然后说道:“我斗胆猜测,如今的白话仙不是以前的那一只了,他应该是叫贺玄,你们还记得吗?金华楼第三日的那场戏,主人公最后是力竭而死。或许,他的生辰八字与青玄的是一样的,如此的话……”
偷天换日,逆天改命,调转乾坤这一切就成立了。
“如果这么推算的话,青玄,这次找上你的白话仙就是他,他带着一身怨气和愤恨死去必定成厉鬼,然后反噬过来把白话仙给吞了,得到了他的能力,如此推断,那他的目标不仅是你还有水师大人。毕竟水师大人是他悲惨命运的源头。”
半晌,明仪问师青玄:“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
“别问我,我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哥……”
师青玄思维混乱起来,好半天,才站了起来:“我哥去准备渡天劫了,他做这些都是为了我,那就我自已负责好了,我去找白话仙,只要让我哥平安渡劫,哪怕是把我的命给他都行,只要能让他解仇。”
花城淡淡道:“善意提醒你一句,鬼都是偏激的,爱、恨、情、仇,无论哪方面都不可能随意了事。”
这边正在说着,另一边有人靠近,耕种的老牛看到,直接化成人形挡住了来人。
那人正是裴茗,见老熟牛拦路,裴茗并没有多少动作,直接喊了声:“青玄,不要再闹下去了,师无渡开始渡劫了,快跟我走。”
这边的几人都站了起来,风师也被惊到了:“我哥怎么会突然渡劫,不是还有一些时日么,裴茗你不要诓我。”
裴茗道:“你个不省心的,我拿这事诓你干嘛!快跟我走,你哥因为你跑路正在气头,这会儿雷劫要过来了,他正在搅动着风云海域,那片海域还有几百个渔民,我得把你带过去阻止他,不然这几百条人命的祸水师扛不住!至少我们让他冷静下来,让他去那个准备好的渡劫地再动手。”
听到这些话,师青玄也顾不上与兄长置气了,有什么话天劫过去有的是时间去说,现在他只意识到他哥有危险了。遂,由裴茗带着直接就往水师翻涌的水域那边赶去。
明仪紧随其后。
花城站在谢怜一边,问道:“哥哥,你想去?”虽是问话,其实也可确定。
谢怜:“这件事我没法不管,自打认识以来风师他都是真心与我相交,他有困难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那么,哥哥,去做吧,你只管去做。”花城说道。
通灵阵里正因为水师突然渡劫的事而闹腾着,有好几个武神都往那一片海域飞了过去。
如此大的场面,爱凑热闹的亓祉那是必不能少的。
“小雨师啊,我也去看看热闹,就不陪你了哈!等我回来再讲给你听。”亓祉也出了雨师的地盘,打算前往那边海域。
但就在亓祉即将一脚踏出天界之时,身体却僵硬的一动不动。
如今仙京里也没人在,多数神官在忙着人间祈愿,还有忙碌自已的事的,剩余有空的都奔着雨师那一片事故地而去,神武大街上是空的。
亓祉僵硬的背后,一个身影从虚无幻化成实体,他从背后伸出手然后一把扣在了亓祉的手腕脉门上。
“阿亓,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这件事儿已经不是你能胡闹的了。”
亓祉一动不能动,口也不能言,只有他的思维还在,他明白君吾又动用了契约之力定住了他。君吾可是第一武神,这主从契约自从被他所知之后就被他深入研究,如今他到底可以用出多少种花样只有他自已清楚。
他在这仙京确实肆意妄为,四处搅浑,那些还都在君吾的容忍范围内,所以君吾面对这些是无奈,却也不会强加制止。君吾对他有非一般的控制欲,不允许他身边有走的很近的人,也绝对不允许自已破坏他的某些计划,他曾经叛逆反抗时也曾破坏过他的计划,嗯下场惨烈。
但这人惯会装好人,他给他教训,过后又亲自给他治疗,打一棒子给颗糖,他就像是他养的宠物一样,没有自由没有人权。
君吾带着不能动的亓祉回了武神殿,将他放在日常休憩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