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整了整衣衫,“我且先替你去打了祁阳的县令大人。”
作话:
注:“何须马革裹尸还。”出自清€€徐锡麟《出塞》
虽然出自清朝但是时代架空请多担待。
另外本书的封面上,我还特意是去做了黄黄的桂花,秋日里的桂花甜甜的,是年幼的相识呀
第8章县令
“孟凛啊,白小将军现今怎么样了?”
祁阳的县令张全正坐在孟凛家简陋的堂上,不住地问着白烬的情况:“小将军回来怎么也没知会一声,那山匪的事我已经举县衙之力去办了,这这这小将军怎么还受伤了,伤得重不重,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小将军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我这可怎么办啊,将军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张全一脸焦急,可他不了解情况,不敢贸然闯进去打扰了白烬休息,只好火烧眉毛似得对着孟凛不住询问。
“大人稍安勿躁。”孟凛端了杯清茶过来放在张全面前,动作间不紧不慢的,眼底藏着些挑不出毛病的盈盈笑意,“寒舍简陋,没什么好茶相待。”
“这这这……”张全心焦极了,等了半天没得到答案,只看到孟凛那不甚着急的动作,不禁恼了起来,“孟凛,本官自认为为官之时,不曾刁难过你,你又何必……”
“唉。”张全一甩官袍,“你又何必在这里为难于我。”
“本官为官多年,一直兢兢业业,白小将军要是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那本官这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张全恼怒地看了孟凛一眼,端过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将那杯子“嘭”地一声重重放回了桌上。
孟凛从前在官场见过无数人,头一回见到脑子如此简单的,他给人倒茶还被无端数落了一顿,眉间一晃而过了丝不悦,却不着痕迹地轻笑了声,“大人说笑了。”
他又把桌上的茶杯端了起来,“白小将军如今乃是在淮北养伤,出不出事跟大人有什么关系。”
孟凛端着杯子转身,声音轻飘飘地从他背后传了过来:“大人刚剿灭山匪,乃是大功一件,何必在我这里心乱如麻。”
“你说什么胡……”张全话还没说完,他将孟凛那话过了过脑子,如今众人都知道白小将军在淮北受了伤,正在巡抚的府上休养,他回来身边连个人都没带,行踪隐蔽,如此看来,消息没有传出去,那便是不管白烬出现在哪里,他都只是在淮北才是。
张全这下犹豫了会儿,他对着孟凛的后背道:“你的意思是……”
“把这黑锅推给淮北?”张全脸又黑了黑,“那本官今后还如何在淮北立足?那巡抚大人铁定不会放过我。”
“……”孟凛手中倒茶的动作顿时僵了一下,他心道:这好茶给他喝真是糟蹋了。
孟凛却还是将倒好的茶端了过来,动作间依旧是不疾不徐地,他即使心里没有好脾气,面上依旧是一副浸了温水的和煦笑意,“大人,这乃是白小将军从京城带回的新茶,还请大人好生品尝。”
张全本没有心思喝茶,听到是白烬带回来的,不禁端正坐了坐,接过了茶去,他语气缓了缓,“孟凛,将军到底怎么样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孟凛站在一旁,“小将军有些伤及筋骨,倒不是什么大碍,好生休养便是。”
张全这才缓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只不过……”孟凛原先眼底带着的一点笑意没有痕迹地从眼角散了,“这伙山匪正赶上小将军回来的时候来了,其中巧合与否,还请大人定夺一二。”
“嗯?”张全一怔,“这话怎么说?”
孟凛缓缓道来:“小将军从京城回来,承当今圣上体恤,乃是带了人回来的,众人皆以为小将军尚且还在淮北府中养伤,如今却孤身一人回了祁阳,想必是不愿让人知道他的行踪。”
“只不过如今事与愿违来了山匪,小将军露了面,但那伙山匪为何来了,还需大人细细分辨。”
“事关小将军安危,倘若那伙人是特意来刺杀白小将军,又正逢秦老将军不幸离世……”
孟凛停顿了会儿,温雅地一笑:“当然不过是个猜测罢了。”
张全一时犹如醍醐灌顶,“有理有理,本官这就派人仔细审理。”
张全细细品了口那倒来的清茶,不禁道:“好茶好茶,不愧是从京城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