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江清月想起来什么，便蹑手蹑脚地站到了周正霆床边。
小声问道，“睡了吗？”
周正霆哪里睡得着，听她这么一问，便回声道，“快了。”
“咳咳，周正霆，你要不要先去下厕所，也省得晚上起夜了。”
刚才他喝了那么多骨头汤，半夜不起来才怪。
周正霆听完后顿时涨红了脸。
“你去外面喊个男护工过来帮忙。”
“嗳，好嘞。”
江清月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完连忙跑了出去。
等叫了男护工进去帮忙，江清月又在外面磨磨蹭蹭地好一会才回去。
等回到病房时，周正霆已经躺在床上没了动静。
江清月以为他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地爬上行军床。
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加上今天又在医院忙了半天。
一躺下来，江清月便顿觉累极了，没过片刻便呼呼睡熟了过去。
周正霆原本还没什么睡意，在黑暗里听着她的呼吸，莫名觉得心安。
不知不觉也跟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周正霆醒来的时候便现病房已经被收拾过了。
一旁的行军床也被还了回去。
若不是江清月的行李包还在，周正霆都要怀疑昨天她来只是他昏迷时的一场梦了。
在床上躺着眼巴巴等了半天，正等着焦急之际。
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小跑着进了病房，嘴里还气喘吁吁道，“不好意思耽误点时间，外面下雪了，好大的雪啊。”
周正霆一愣，仔细看了一下，这才现眼前的人正是江清月。
只见她像是刚洗过澡，头还湿漉漉的，小脸不知道是洗澡的原因还是冻的，白里透红的霎时好看。
昨天周正霆见到她时，便觉得她变得更好看了。
哪知她休息了一夜、洗去一身疲惫后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皮肤细腻得不像话，额头光洁饱满，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嘴唇也是饱满红润。
红色的毛线衣更是衬得她那张小脸比窗外的雪还要白。
周正霆看怔了好一会，连忙别开眼去，“你去澡堂洗澡了？”
江清月嗯了一声，自顾自地收拾了起来，“不好意思啊，坐了太久的车浑身痒得难受，早上我看对面公共浴室开门了就跑过去洗了个澡，我现在就去给你打早饭。”
周正霆急忙坐了起来，“不急，我现在也不饿，你头还没擦干，跑来跑去的肯定要着凉。”
江清月愣了一下，随即找了条干的毛巾，自顾自地擦了起来。
“刚才我又去问了护士，说你今天可以正常进食了，一会你想吃什么？”
周正霆的目光跟随她的手来回动了动，后知后觉道，“你说什么？”
江清月见他神色不太正常，忙问道，“你怎么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