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灼急喘着气看向倒在地上的牧洵,将手上的棒球棒扔在地上。
这个棒球棒是陈与珈给他的,从H国一直背到这,上面签了他喜欢运动员的名字。
喻灼当时问陈与珈为什么不在H国直接给他。
陈与珈说:还差一个运动明星,我查到他近日在海城有比赛,让他签完了才给你。
想到这,喻灼又弯腰将棒球棒拿起来,带着它走进了卧室。
喻灼不喜欢住大的房子,定的房间最大的也是一室一厅,如今他把牧洵放倒在门口,眼不见心为净,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房间。
为了防止意外,多年来他基本上都是随身携带抑制剂的,前阵子刚去过肖楚安那里,这种东西他一向不用担心没有。
打抑制剂对喻灼来说早就是很熟练的事情,不出五分钟他就将身体内的信息素平息了下去。
然后打电话。
“喂,我要报警,有人猥亵我……证据……算了。”
喻灼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这个关键时候报警还是有点引人注目了,但他困的厉害,想睡觉。
于是他站起来又去了门口,将牧洵口袋中的手机拿出来,掠过名单置顶的“喻灼”——他早就废弃的电话号码,直接拨通了牧归荑的电话。
“你儿子在我这,请你过来把他带走,否则我会报警。”
说完,喻灼打字发了个地址短信过去,安静的等着。
很快,不出十分钟,他的房门就被人敲开,外面有三个人。
多年不见但依旧气质犹存的牧归荑,以及两名高个子黑衣助手。
牧归荑摆了摆手,让助手站在门外,自己抬脚走了进去。
“很早就听说你回海城了,好久不见,喻灼。”
牧归荑自顾自的打招呼,像极了前辈关照后辈的样子。
喻灼没给任何表情,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敷衍一句:“好久不见牧叔叔,依旧风采照人啊。”
牧归荑颔首:“你变了挺多的,倒是牧洵一个人留在原地打转。”
“是我年轻时候太单纯了,现在挺好的。”喻灼只觉得无比困倦,一天到晚被这父子俩搞得糟心。
“当年……”
“——打住!”喻灼赶紧制止,笑了,“牧叔叔,你和牧洵真是父子俩,话里话外离不开当年,现在不好吗,给我一个面子,别提了行吗?”
牧归荑看喻灼既不发怒也不气恼,看起来软硬不吃的样子,有点感慨。他看向昏死在一旁的牧洵,又道。
“你应该看出来了,牧洵真的很喜欢你,这八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一心扑在学业上,我公司的事情他从来不碰,都25岁的alpha了却不谈一段恋爱,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喻灼?”
喻灼回味了好几遍这句话,收起笑意,语气很冷。
“牧叔叔,我先表明一下我的看法。第一,他喜欢我不代表我就要喜欢他。第二,这八年我也没忘记他,你看,我还记得您;第三,我这三年也一心扑在事业上,我也忙的没时间谈恋爱,有人替我说一句话吗?”
喻灼站了起来,看着牧归荑的脸浮现出尴尬的神色,他说的话本就是偏袒牧洵在先,活了半辈子,会觉得谁真的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