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谁都没错,要怪只能怪西域诸国所奉行的奇怪制度!
“目前我父王的身体很不好……近来时常高烧到昏迷。”
“一开始,安佐还隔三差五的来问候探望。但渐渐地,似是看出父王寿命将尽,他的嘴脸才慢慢暴露出来。”
“现如今他们父子两人,已经都离开了王城,回到了部落中,对于我父王的王命也开始阳奉阴违起来,几乎不听调遣。”
阿曼尼将近来兰末国王城中的暗流涌动娓娓道来,平静的就像在说一个自己从书上看来的故事。
赵让听完,对眼下王城里的局势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但这些归根结底都与他无关。
何况事关他国国主之位的争斗,赵让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大威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只能姑且听之。反正知道了总比不知道好,知道的越多,对局势的理解就越全面深刻,同时也能让心中行事的“尺度”更加清晰些。
不管是四王子安佐还是这位公主阿曼尼,也不过是把赵让当一个局外人罢了。对局外人当然可以说很多,哪怕一股脑的把所有隐秘都倒出来也没有干系。
因为局外人迟早要离开,大家只是为了一时的利益长短而聚在一起。等事端结束了,当然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退一万步讲,就算赵让始终冷眼旁观,抱臂而立,这两边也没有任何办法。
想要将一个局外人拖下水,甚至绑在自己的船帆上,是很难的。
大家都不是会白日做大梦的人,这件事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即便赵让觉得谁说的有道理,这道理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归根结底,还得看这位公主能拿出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来。
至于另一边,四王子安佐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汪三太爷身中剧毒,可以看做是一种极其明确的威胁,他再用此警告赵让和元明空好自为之,不要得寸进尺。
这是一道非常明确的底线,若是赵让等人跨过了,也就等于四王子安佐的警告无用,这便是铁了心要与之为敌。
在心中盘算了许久,赵让觉得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着落在这位公主殿下想要如何对待这五十万支羽箭的态度上。
对于她和四王子安佐而言,这批羽箭都是难以舍弃的宝贝。无论是两边哪一个部落得到了,在往后十来年内,定然能稳稳压过对方一头。
“赵公子?”
阿曼尼见自己说了这么多,赵让却还是一言不,也有些着急了。
多拖延一刻,事情就会多生出许多变数。
“公主殿下说完了?”
赵让抻抻胳膊,打了个哈欠,似极为沉闷,有些昏昏欲睡之感。
这般态度让阿曼尼大为恼火,冷脸说道:
“不知道赵公子还想听什么。”
赵让漫不经心的抠抠耳朵,又搓了搓鼻子,好一阵后才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只说了不想让四王子安佐他们得到这批羽箭,那这批羽箭到底该作何去处?您可是一个字都没说啊!”
赵让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阿曼尼。
阿曼尼胸前起伏不定,目光中隐隐就要作。
她本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赵让该是早就被自己套住,应该痛痛快快的答应下来,去给自己当个马前卒。
而她和自己的父王,只需要坐山观虎斗,等双方都消磨的差不多时,再横插一手,坐收渔翁之利。
但赵让却根本不吃这套,无论是以美色相诱,还是用所谓的“家国大义”,赵让都根本部位所动。
他就死死的盯着这五十万支羽箭,除此之外,说什么都没用。
阿曼尼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稍稍平静了些后,指着一旁的琉璃墙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