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一松,白色帷帽被摘下,露出两只毛绒的耳朵。
“阿淮,为师受伤了。”宫长血扬手将帷帽丢开,脑袋搁在谢淮肩头,低声地笑,似失了神志。
谢淮:“……”果然是装的。
死变态就算受伤了,也会开心,他不需要关心。
“师尊,受伤了便去疗伤,弟子并非药修,不会疗伤。”
谢淮收敛同情,手肘推开身后的宫长血,要去捡帷帽,但还没蹲下身,膝弯就被抄起,被浑身是血的宫长血轻松抱了起来。
宫长血无视他的挣扎,“阿淮,旁人医不了为师。”
黑夜里,看不大清,鼻尖只有身旁人清冷气息中的血气掠过。
谢淮尽量忽视自己再次被公主抱的事实,鬼使神差地接过话茬,“旁人医不了师尊?那何人可医?”
几息后,谢淮发觉他被宫长血放在了雕花木椅上,宫长血撑着扶手,将他困于方寸之间,怎么也难以逃脱。
宫长血轻笑,“阿淮真是迟钝。”
他欺身压下来,带着满身的血气,抬手捏住谢淮的下颌,微微抬起,打量谢淮的唇瓣,“阿淮的唇,好像还是肿的。”
谢淮皱眉,扬手挥开他的手,提起这个就来气,“师尊,不要逼弟子。”
宫长血若还敢再亲,他不介意开金手指打一架。
月色爬上树梢,顺着窗户洒落进来,银辉照亮宫长血清冷的眉眼,映照出的银雪的眸光黯然。
宫长血忽然蹙起眉,眉宇泄露出脆弱,似乎被谢淮挥手动作拍疼了。
谢淮吃软不吃硬,看向自己手掌,不会吧?他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宫长血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趁着宫长血受伤吃痛,谢淮站起身,就要离开,却又被宫长血强硬地摁了回来,冷道:“你要去哪?”
谢淮内心翻了个白眼,“弟子找三师兄拿药。”
你要是死在了我屋里,青玉宗上下不得杀了我。
况且你现在还是仙尊,多厉害。
流言一传十,十传百,说不定最后传成你死在我床上了,到时候我修真小白莲的称号可真就摘不掉了。
宫长血拽着他的手腕,将他压回了椅子上,方才伪装的脆弱一扫而光,“为师伤口不疼。”
谢淮:“……”那你刚才装个什么劲?!
宫长血:“为师这里疼。”
他托着谢淮纤细的手腕,向着心口点去,但并未过多停留,而是顺着心口下滑,滑过胸膛,滑过腹部,直达不为人知的部位。
灼热烫得手指一抖,谢淮的九条狐狸尾巴一下炸了开来,心一乱,又胡乱打起了结。
“你……”谢淮猛然抬头看向宫长血。
他竟忘记了,宫长血身为炉鼎,每隔一段时间便有难捱的发情期。
谢淮耳尖飞上一点红,他哪能不知道,“师尊有需求,自己解决,恕弟子无能。”
话落,仓惶失措地推开宫长血,要从椅子跳上下来,但宫长血终究比他快,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