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本想和顾少言一同去找宫长血,但老魔族愣是拽住了他,好言相劝,还带着恳求意味,“魔后,您妆还未化,再晚便来不及了,现在随属下走吧?”
谢淮被拦住,看向顾少言,“二师兄……我……”
顾少言瞧他这身装束,红衣胜火,整个人像是冬日里火堆中的一捧雪,眉目清素,还未施粉黛。
轻点头,语气平淡道:“我去。”
萧玉如翻了个白眼,冷呵,“你一个死人去什么去,这里是魔域,邀功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你。”
顾少言这才施舍给疯狂骂他、明里暗里讽刺他、疯狂找存在感的萧玉如一个眼神。
眸光微冷,像是不经意地一瞥,很快又收了回去。
“闭嘴。”
顾少言默念禁言诀,给萧玉如施了个。
施法结束后,他背着长剑,长身玉立,如霜雪似的往偏殿走去。
甚至没给萧玉如一个多余的眼神。
萧玉如气得跳脚,偏嘴巴上被施了法,发不出声,像个被塞住口急得冒烟的烧水壶。
死人!
冰块脸!
谢淮怜悯地看了眼萧玉如。
经过他身旁时,拍了拍宽阔的肩膀,摇头叹息道:“大师兄,都说了不要在二师兄面前作死,你这是遭报应了。”
萧玉如肺都快气炸了,他修为不及顾少言,这法诀还破不开!
他瞪了谢淮一眼,怒目圆瞪,气呼呼地追上顾少言离去的方向。
老魔族叹了一声,“魔后,您大师兄一直这样抽象吗?”
又是乌鸦展翅,又是嘴毒无差别攻击所有人,反被制裁。
谢淮噗嗤笑了,“是,大师兄嘴虽然毒,但是人其实不是很坏。”
本以为化妆过程很简单,抹点粉,擦个胭脂就结束了,结果,给谢淮化妆的女修,硬生生给他化了半个时辰。
出来的时候,长时间不能乱动,谢淮人已经累瘫了。
尤其在某个部分还未好全的情况下。
老魔族搀扶着他一只胳膊,将软趴趴的谢淮,拖去大婚现场。
乌必安睡够了,有了点活人气,才支起病骨头,直起身去看大婚。
不远处,宫长血一袭红衣,甚是张扬夺目,若是相貌寡淡的常人穿上,定是喧宾夺主。
但他模样本凌厉,气质更是盛气凌人,反而与这一身赤红喜衣相得益彰,交相辉映。
他看向对面同样一身红衣,惊才绝艳的谢淮,眉眼带了点笑意。
红衣修士,肤若白雪,他知一掐便会红。
谢淮不光被宫长血一人盯着,还被所有人注视着,尴尬得不知所措。
目光随意一瞟,底下就有好几个修士是他认识的。
他没结过婚,不知道流程。
他要走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