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光滑的鳞片不再鲜艳好看,被雷劫劈黑了一层,有些鳞片外翻,露出底下的狰狞带血的肉,蛇尾更是丑陋不堪,平白被劈断了一小截。
好不可怜。
掉小珍珠
血雨猖獗,雷电肆意,一齐席卷着朝巨大的银蛇而去。
雨水滴落,像是在下刀子,每一滴落在鳞片上,都扎出一道细小如针的伤,成千上万的雨珠落得密集,伤痕便连成大片。
一时之间,血雨与血液混在一起,分不清。
谢淮虽是被蛇尾遮挡,蛇身圈住,但裸露在外的手臂,还是不可避免地滴到了一颗雨珠。
眨眼间,那处皮肤烧灼似的疼,红了。
谢淮猛缩手,疼得皱眉,不是,这是来真的啊?
宫长血低下脑袋,蛇信子慢慢地舔谢淮手臂,消除对方的疼痛,红眸压抑着情绪,“阿淮明知危险,为何还来救为夫?”
谢淮盯着宫长血伸出的粉红蛇信子,习惯性任他舔舐伤痕。
抿了抿唇,脑子在想理由。
然后,搜刮到大师兄说的他要当寡妇了,脱口而出,“你要去异世,我就要当寡夫了。”
宫长血情绪终是没压抑住,低低地笑了,“原是阿淮不想当寡夫?”
谢淮:“……”
死嘴,怎么乱说了?!
谢淮耳侧掠过绯红。
算了。
解释就是掩饰,宫长血只会相信他想听的答案,索性转移话题。
仰头,视线穿过雨幕,瞄到了天空中有一道裂缝,流光溢彩的颜色交织着,正越开越大。
谢淮疑惑:“那是什么?”
宫长血被雨水伤得厉害,拢紧了谢淮,脑袋垂落回谢淮掌心,蹭蹭掌心柔软的皮肤。
回答他,“时空裂缝,若是为夫真被时空裂缝带走了,阿淮会难过吗?”
谢淮仔细瞧了瞧那时空裂缝大小,只够吸走一人,再看了一眼宫长血原形的庞大体型。
谢淮认真分析,“师尊你大,它小,应该带不走。”
宫长血:“……”
转而,他又含笑道,“确实是只有阿淮知道为师尺寸。”
谢淮:“……”
靠,这一语双关是怎么回事?
“说到小,还是阿淮比较小。”
谢淮现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悔恨。
果然不正经回答宫长血问题,宫长血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谢淮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眨了眨眼,认真思考起来宫长血的问题。
他辨不清宫长血是否真的中了计,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这血雨落在身上是真的疼。
他心比不上硬石,做不到宫长血被如针的血雨伤得如此,还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