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两人马上分?工合作。一人拨打110报警,另一个人安排下属去调查学校附近的监控。
“还有那个名叫小景的女?孩也不能放过,”过了一会?,赵小沫放下手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马上找到茉莉,我觉得小景一定知道些什?么。”
几分?钟后,赵小沫和白书贤在男服务生?的帮助下,将小景堵在二楼的女?厕所?里。
“你说她啊,她可不是什?么好?人。”提起小景,男服务生?语气很不屑的笑了下,声音里全是鄙夷,他压低声音:“赵小姐,你最好?离她远点,那是个冰妹。”
冰妹,算是一句黑话,就是指陪客人吸食毒|品的小姐。
那是连普通小姐都?看不起的最底层,在药物的控制下,毫无底线,没有任何尊严,为?了钱,什?么事都?愿意做。
“你们找她做什?么呀?”服务生?有些惊讶,但还是好?心提醒:“那种人很脏的,你是不了解她们的生?活……搞不好?就有什?么传染病。”
“我只是有点事要?问她。”
对于服务生?的评价,赵小沫不置可否,一颗心却缓缓下沉。
她脸上做出急切的表情,漂亮的大眼睛水润润的盯着对方,波光潋滟:“拜托,请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有急事!”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请求,望着赵小沫的眼睛,服务生?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发颤。
在大多?数时候,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此时,却从心底生?出一阵豪情万丈。
“放心吧,交给我,这里我熟。”
他拿起对讲机,不知是联系保安,还是其他同事,用方言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然后将两人带到二楼。
“他们就在这边的女?厕所?里。”服务生?方才和赵小沫说了自己的名字,在夜店里,大家都?叫他小黑。
“他们?”赵小沫敏锐的察觉到他话中的异常。
“哦,小景和她男朋友彪仔啊。”名叫小黑的服务生?完全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语气,却让赵小沫惊讶的瞪大眼。
小景居然是有男朋友的吗?
可,如果有男朋友,又怎么会?去做冰妹?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现实往往比小说还要?荒诞,各种突破下限、让人无法想象的事,却总是在现实中发生?。
赵小沫再?次见到了小景,和她的男朋友彪仔。
相比于彩灯闪烁不停的舞池,洗手间里的灯光更亮,也更安静。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写满惊慌的脸上,脱离了昏暗的环境,她脸上的妆容显得更加夸张,也明显,就像是一层挂在脸上的面具。
“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小景似乎吓坏了,满脸都?写着惶恐。她长得很瘦,几乎是皮包骨,缩着肩膀,身体颤抖,眼睛里写满哀求。
然后她就在赵小沫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求你,求你放过我!”她不停的作揖,态度无比卑微,口中不断哀求着。
“你……你这是做什?么?”赵小沫从来没见过骨头这么软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快起来!”
“我只是有些事想问你罢了。”赵小沫强行将小景从地上拉起来,深吸口气,简单说了茉莉的事。
“我当然可以不向警察揭发你,但是你要?告诉我,祁烈和茉莉现在在哪。”
赵小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景,就见她眼神明显的闪烁了一下,目光转向站在角落的黑衣男人,那是她的男朋友彪仔。
从刚刚开始,彪仔就一言不发的站在墙角,目光阴沉。
他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年纪应该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个暮气沉沉,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很瘦,比小景还瘦。如果说小景是皮包骨,那么他就只剩骨头架子了。趁着至少一米八的身高,显得更加单薄,就像一个静静伫立的电线杆。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皮衣,江都?的六月,已经很热了,可他还是一副怕冷的模样。
透过皮衣裸露出来的手臂,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淤青,就连脖子上也有,赵小沫想起封婪的话,那是注射毒|品留下的针孔。
一个人若是将针眼扎到了脖子或是大腿上,就是所?谓的开天窗。说明他的其他血管已经全部被扎坏了,只能在最危险的经脉和动脉注射。
而?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人的生?命已经走到最后,不知哪天就会?因?为?毒|品注射过量,直接死去。
“呼~”
赵小沫从口中长长吐出口气,一时只觉得呼吸困难。
第一次直面吸|毒者,那种死气沉沉的阴暗感觉,让人的心也像是蒙上一层阴影。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却像是干尸,是行尸走肉,看着他的脸,就好?像能看到他的死期……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你别看他!回答我的话!”
心里像是坠了个铁块,赵小沫的语气不自觉变得严厉。她虽然看起来貌美又娇弱,但毕竟是曾在修仙界呆过的人,不刻意隐藏的时候,气场还是很强大的。
小景几乎立时被镇住,怯懦的点了点头:“好?,我告诉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
晚上十点零五分?,
祁烈牵着茉莉的手,带着她走进这栋位于郊区的别墅小院。
从外表看,这只是一栋十分?精美的欧式独栋洋房,但也许是因?为?入住率极低的小区环境,又或许是院子里杂草丛生?的荒凉景象,在昏暗的夜色里,一切都?显得有些阴沉,就像是电影里吸血鬼居住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