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祝乘!”
岑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挂在祝乘肩膀上:“那个司机,我要、投诉他!”
他渴得厉害,余光瞥见祝乘手里拿着的饮料,二话不说就抢过去灌了一大口。
祝乘张张嘴,看见岑珩变了的脸色又合上了。
“这什么东西?”岑珩惊疑不定地看着手里这杯味道怪异的饮料,“怎么有股湿绷带味?”
“刚才想提醒你,没来得及。”
祝乘隔空点了点不远处的一个小摊:“那是学妹们自己做的怪味饮料,说是校友免费送了我一杯。怎么?不好喝?”
“学妹给你的啊……”
很显然,岑珩的关注点偏了,他对着祝乘挤眉弄眼,挨个看过去:“哪个学妹?粉衣服的还是麻花辫的?”
“被司机坑了的。”
说完,祝乘拍开祝乘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向着校园深处走去。
岑珩在原地消化了半天,怪味饮料咽下去后才反应过来,祝乘这是在调侃自己。
“可以啊小伙子。”他追上去,动作自然地圈住祝乘的脖子,“都会开玩笑了?”
“在你的印象中,我就是个无趣迟钝的人?”
“不不不。”
岑珩举起一根手指,老神在地摇了摇:“无趣算不上,迟钝是肯定的。”
祝乘瞥他一眼:“比如?”
“比如——把学妹给你送的蛋糕当成学校发的福利,高中的时候将把情书当成作文书送的例文,连刚才的饮料你都认为是校友福利。”
岑珩细数祝乘迟钝的证据,啧啧两声:“学妹的眼睛都快眨抽搐了,某人还站在树下吃零食呢。唉,又是一个被颜值蒙蔽了双眼的人啊。”
“怎么说话呢。”祝乘笑骂着给了好友一胳膊肘,“那照你这么说,路上随便来个人对我眨眼,我都得认为那是对我有意思的表现喽?”
“我可没说啊,不许冤枉人。”
岑珩立刻举起上手,做出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闹了半天,话题还是没有回到正轨,反而越走越偏。
“说真的,祝乘,从小到大给你表白的人那么多,你就没有一个心动的?”
路边水桶里放着花,旁边的木牌上用花体字写着自取。
根茎用水泡着,一上午过去了花倒是没怎么枯萎,祝乘看了一眼移开视线,思考了几秒岑珩的问题,在他八卦又期待的目光中诚实地给出两个字:“没有。”
等着听好友暗恋史的岑珩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祝乘的后脑勺:“一个都没有?”
“骗你我有糖吃?”
就算认识这么多年,祝乘还是无法理解好友的一些奇怪问题:“你那么关心我谈不谈恋爱,怎么不关心一下自己?小心煤球大半夜趴你耳朵边说要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