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因为人多很麻烦。”
池听打断祝乘的话,有意无意地扫过宋淇身后的四人:“人一多,事就多,拖到最后都会死。”
他最后一个字咬得极重,带着点嘲弄。
谁知道宋淇压根不按套路出牌:“哦,没有关系的,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表情真挚,丝毫不顾及身后几位新人的感受。
祝乘被他的回答噎住,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话来回他。
池听比他淡定多了,冲宋淇比了个大拇指,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推着祝乘离开。
他们待的那间船舱在最底下,往上走就是男人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狭小的过道上还有船员在聊天,有几个见到他们过来了也不让路,仍和身旁的人聊得起劲。
池听冷着脸挤开他们,在船员想发作时一个眼神望过去,那几人不敢说话了,嘀咕着背过身去。
踏进房间前,祝乘听到了他们的几句谈话。
“三层还有山羊么?”
“多的是,你要是想去得挑船长睡觉的时候,不然被他抓住了,一定会把你的头从脖子上扇下来。”
“他可没资格说我,毕竟第一只死掉的山羊”
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几个船员聊了些其他的,打着哈欠同对方道晚安。
房间不大,摆了两张床,一盏手提灯放在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上,和电灯比起来,它的光就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房间没有窗户,但空气中那股似有若无的腥味惹得祝乘忍不住蹙眉。
“你想睡哪张?”祝乘看向池听。
角落里放了个小书柜,池听随手抽出一本翻了几页,侧头望着祝乘:“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祝乘在检查床铺,闻言额角跳动两下,面无表情地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池听扔下书,将自己扔到其中一张床上,“明明上一次我们都是一起睡的。”
那是因为洛芙儿姐姐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祝乘扯住被子甩了甩,一只膝盖跪上去,俯身检查床底。
池听跟着趴下去。
两个脑袋挤在一起,盯着黑黢黢的床底张望半天,确定没有人躲在下面也根本躲不下人后才放心。
池听动了动,抬手就把祝乘压在了床上。
祝乘试图起身,无一例外都被压了回去。
他干脆放弃,任由池听对他上下其手。
前面还好,只是碰碰脸戳戳手臂什么的,结果这人得寸进尺,居然去扒他衣服。
祝乘捂住衣角,一张脸上满是慌张与不解:“你干什么?”
池听一只手还拽着他上衣:“你肚子上的伤要包扎。”
祝乘愣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