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童叟无欺?正规渠道,大吉大利?”
“拍卖会一般不写这种标语。”
两个男声讨论的都不是正经话题,富哥摔得眼冒金星,爬也爬不起来干脆躺在地上装死。
讨论声停止了一瞬。
“摔死了?”
“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祝乘嗤笑,踩着富哥后背的那只脚使了点力气,对着人的脊椎骨猛地一踹。
富哥发出了一声惨叫。
“疼疼疼疼疼!”他抽着气,“轻点轻点,腰断了!”
“大晚上不睡觉跑我这儿来,另一只眼睛也不想要了?”
祝乘半是威胁半是嘲讽地开口,池听听着,默默退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块碎瓷片。
“餐厅关门了,”他将碎瓷片递给祝乘,“将就一下,这是外面的花瓶。”
祝乘接过来,弯腰,装模作样地在富哥脸上比划几下。
富哥还记着祝乘白天捅他那一刀,冰冷坚硬的瓷片滑过他的脸,他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管不顾地就要从地上站起来。
祝乘“唉”了一声:“那么着急干什么?划错地方了怎么办?”
划错地方?
富哥眼神惊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下半身,抬手就捂住了某个重要部位。
划错什么地方?
祝乘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想威胁他一下,见富哥的目光向下看去,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就算他是个变态,也没有变态到无麻醉就生阉的地步。
池听将两个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接过祝乘手里的瓷片:“我来吧。”
谁来?来做什么?阉割吗?
富哥表情呆滞,眼睁睁地看着祝乘将瓷片重新塞回池听手上,池听接过来在他身上比划,眼看着就要扎下来,他再也忍不住,嗓子一放就喊出了声。
“刀下留人啊——”
“我什么也没做啊——”
“我只是个想活下去的好人啊——”
“不要切了我啊——”
富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扯着嗓子嚎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简直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听得池听忍不住皱眉,手上一抖瓷片就落到了地上。
碎瓷片“啪”一下擦着富哥的鼻尖摔了过去,富哥误以为是池听发怒要当场手刃了他,嚎得更大声了。
祝乘额角青筋跳动,脚尖碾了碾底下的人:“闭嘴。”
富哥果真把嘴闭上了。
祝乘很满意他的识时务,正要开口问话,门外再次传来异响。
这次不用池听提醒,祝乘就听出来那是什么声音了。
撒宝石的那位npc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