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猫。”
猫动了动耳朵，尾巴扫过阳台的花。
今天是个好日子。
猫想。
除夕
狸花猫的战斗力很强，煤球深有体会。
“祝小咪，回来。”
狸花猫动了动耳朵，举起来的爪子在祝乘的严厉警告下收了回来，转而夹着嗓子蹭到祝乘腿边，一边用脑袋蹭一边讨好地咪咪叫。
祝小咪得视线落在祝乘手里的猫条上，夹得越来越卖力，见祝乘不为所动后，恼羞成怒地几拳打过去，翘着尾巴钻回了猫包。
岑珩吸着鼻子，手埋在萨摩耶的长毛里：“你家猫脾气还是这么大啊。”
他看着蹲在地上用猫条诱哄猫主子企图和好未果的祝乘，后者一怒之下将猫条塞进了自己嘴里。
岑珩嘴角抽搐：“好吃吗？”
祝乘面无表情地擦去嘴边残留的猫条：“好吃，试试？”
看着递到眼前的半根猫条，岑珩犹豫了会儿，转身喂到了煤球嘴里。
煤球甩着尾巴吃得欢快，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从那个只能靠电话联系的世界出来后，池听明显感觉到祝乘更黏自己了，平日里做饭习惯待在客厅等自己的人放弃了最爱的毛毯和沙发，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或者对方做饭时，从厨房探头出来的次数也比之前多了一倍，焦躁的情绪在看见池听后才会平复下来。
睡觉更是如此。
冬天屋里的暖气打得足，祝小咪都嫌弃卧室太热，跑到门边伸个后腿到客厅平衡温度。
祝乘靠着池听，睡熟了会打呼噜，不吵，一呼一吸，一呼一吸，离得近了还能听见这人的几声呓语。
池听搂着祝乘的腰，后者的腿搭在自己腰上，腿上，胳膊直接挂在他脖子上，头一埋跟冬眠了一样。
出门的话稍微好一点，不过不能分开太久，祝乘会焦虑到啃指甲。
岑珩是知道祝乘有分离焦虑的，在看见独自一人带着猫出来赴约的祝乘时还惊讶了一下。
“池听呢？”
“他先去我妈那儿了，我等事情办完再过去。”
“哦。”
祝小咪是第一次见雪，瞪着双眼睛，伸出爪子去接从天上落下来的雪花。
吃饱了的煤球亲亲热热地凑过去，一口就含住了猫头。
岑珩没管身边的猫狗大战，捧着杯热饮大口喝下，满足地叹了口气。
祝乘同样端了杯热饮，没怎么喝，纯粹是为了暖手。
两个人并肩坐在一条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身边来往的路人提着菜快速走过，偶有停下来的也不过是在看江对岸的灯光秀，看两眼再夸一句，转身拿着才杀好的鱼往家里赶。
“今天除夕。”
“嗯。”祝乘扯了扯滑下去的围巾，“你还是和阿姨他们一起过？”
“肯定啊。”
岑珩喝完最后一口热饮，捏扁杯子。
他瞄准不远处垃圾桶的方位丢了进去。
“你不也是和阿姨他们一起？”
池听想了想：“哦，今年还多了个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