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走到大殿前面,又不敢进去。
“郭开?有何事?”
赵王迁被打断了兴致,往外面看了一眼,不耐烦地挥手,让身边的美人退下去。
郭开这才敢走进大殿,急切道:“大王,有紧急军情,秦军越过太行山,强攻赤丽,已经杀了赤丽过半守卫,守将赵源快要撑不住,一旦赤丽失守,宜安很快也会没了,邯郸北边将会直接暴露在秦军面前,到时候我们都要完了。”
他举起一份竹简,送到赵王迁面前。
砰!
赵王迁刚看完,甩手把竹简摔在地上,气得满脸涨红。
“秦国,又是秦国!”
“嬴政他怎么敢的!”
“赤丽宜安,绝对不能失守,现在要怎么办?”
赵王迁站起来,着急地看着郭开,问:“你觉得要怎么办?”
“臣……臣也没办法。”
郭开瑟瑟抖。
秦军是七国之中,实力最强的军队,他们都不是对手。
但是努力地想了一会,郭开想到了什么,连忙道:“有了,让李牧从雁门关回来,先守住宜安,再夺回赤丽。”
“不行!”
赵王迁马上否决了。
李牧功高震主,在赵国的声望,比作为赵王的自己还要高,赵王迁十分忌惮,以前在邯郸时,李牧自恃功劳,三番五次地忤逆自己,恨不得把他砍了。
又因为赵国没有什么大将,李牧是廉颇之后,唯一能撑得起赵国的将领。
赵王迁不敢把李牧得罪死了,又舍不得杀了,干脆安排到边境镇压匈奴,眼不见为净。
要是李牧守住宜安和赤丽,赶走秦军,又立了大功,他这个赵王,担心再也压不住李牧。
“如果不这样,邯郸北边门户就会守不住!”
郭开想到了一个主意,又道:“等到李牧打跑秦军,大王别让他回邯郸,继续镇守雁门关,就无法再顶撞大王,功劳也和他无关。”
赵王迁一听,觉得这样不错。
要是北边门户没有了,邯郸肯定很危险,远比李牧功劳越来越大要危险。
“传李牧回来,先守住宜安,再夺回赤丽。”
“要是赤丽、宜安有失,寡人一定把他斩了!”
赵王迁恶狠狠地说道。
——
就在当天,一匹快马,飞快地离开邯郸,绕过赤丽、宜安两城,用八百里加急的度,奔向雁门关。
调令送到李牧手上时,骑士的快马,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
“将军,可是赤丽的军情?”
一旁的副将问道。
他们早已经得知赤丽的困局,也清楚秦军要拿下邯郸北边的门户,但李牧一直没有从雁门关回援,原因很简单,等着赵王迁的调令。
李牧声望再怎么高,也是一个臣子,无论赵王迁如何昏庸,其心还是忠于赵国,也很清楚自己被安排到北境的原因。
没有调令,随意离开北境要地,赵王迁就算要斩他,李牧也没办法。
李牧也能猜到,赵王迁一定会调自己回去,对付桓齮。
“没错!”
“你找人帮我把这份东西,送去给司马尚将军。”
“既然秦军想得到我赵国北地,那么我就要把这十万秦军,永远留在此处。”
李牧看完了调令,从身上取出一份竹简,交给那个副将。
关于宜安和赤丽的困局,他已经想好所有应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