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又草拟了一份王诏,得到嬴政的同意,盖上玉印,带上五十个护卫,快马加鞭地离开咸阳,先往上郡的军营赶去。
好不容易来到军营,看到杨端和之后,赵高差点要哭出来。
杨端和说道:“白百将请求回家一趟,本将已经准了。”
“他怎么能现在回家?这是累死我了!”
赵高想到嬴政说过的话,一定要快,已经用上最快的度赶路,除了晚上休息,其他时间都在马背上度过。
现在的赵高,还没有后来指鹿为马的权力,对嬴政的命令也不敢违背。
白仲的家在哪里,赵高是知道的,就在咸阳西边,最多两天的路程。
他却那么远地跑来上郡,多走了不少冤枉路。
要是误了日子,被大王责罚,赵高自知承担不起,连忙道:“快走,去郿县!”
赵高连多一刻都不愿意留下,马上改变方向往西边回去。
不过眨眼间,已经跑得没影了。
杨端和还想让他进来休息一会,顺便喝点水。
话还未说出口,人已经走远了。
——
数天后。
白兰想弄清楚周实生什么事,又回去一趟常乐里,直接问周钰原因。
但是,周钰只低下头,什么也不肯说,白兰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去。
他们兄妹商量过后,决定从其他方面入手,意外地在常乐里的里监门那里得知了一件事,大概半个月前,周实和同里一个叫做范阳的人外出。
那天过后,牟乐就开始去找周实,还连续去了好几天。
“这个范阳,一定有问题?”
白兰真的很想帮周钰,又问:“大兄,我们怎么办?”
白仲想了想道:“去找范阳,现在就去。”
他们再一次到了常乐里,现范阳不在家,只能再去问里监门,得知范阳去了田地忙活,现在还没回来。
白仲再问清楚范阳的田在哪里,就离开常乐里,往附近的农田找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田地里的大部分农民,陆陆续续地回家休息,田野间空空荡荡。
白仲来到范阳所属的田地,奇怪的是看不到人。
“大兄,你看这里!”
白兰惊呼。
白仲走过去一看,只见旁边的草丛上,有一点点血迹,一直往草丛里面延伸。
草丛有被压过的痕迹,他顺着血迹进去,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身上有五道刀痕,致命伤是心脏之前被一把短刀插进去。
男人伤口的血迹还干,尚有体温,应该是刚死不久。
“啊!”
白兰还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害怕地躲在白仲的身后。
从战场上下来的白仲,尸山血海都见过了,当然不会害怕一具尸体,但是看到尸体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就好像走进了某个陷阱。
“不好,快离开这里!”
白仲的话刚说完,四周不知何时来了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