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风轻云淡的陈银,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种感觉,或许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眼前的这个陈银手段厉害,一股寒意自脚底而生,春琴暗暗的后退了一步与陈银拉开距离。
这事儿一闹便是两个时辰,天都蒙蒙亮了。
在第一缕阳光出来的时候,春木被那几个婆子押下去,关进柴房,等侯发落了。
曲嬷嬷驱散众奴仆,院子前只留下几个人。
曲嬷嬷上前打量着陈银,但见她眼神混浊,笑了笑道,“傻一些好,傻人有傻福,杨婆子,好生照顾她。”
曲嬷嬷转身扶着夫人离去。
春琴走了上来,笑道,“陈银,不管怎么说这次我要多谢你,不过,我们的合作也只有这一次。”
绝不会有下一次,而且这一次也是为了公子而来,并非为了她。
春木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清楚得很,她明白春木对公子起了那种心思,为了保公子清白,她愿意与自己讨厌的人合作一次,可,也只有这一次。
杨婆子上前握住她的手,老泪纵横,“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傻了还会被人针对,这个春木我也早看她不顺眼了,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这样算计你?不过,春琴说的合作又是什么意思?”
春草打断,“哎哟婆婆,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看看银姐姐,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大半夜的不睡觉被人谋害,你心疼心疼她,让她睡会儿吧,走,银姐姐,你快去睡
。”
杨婆子嘴抽,她怎的收了春草这么一个草包?春草春草,她这名字得改了,没得以后真的成了个草包,不过杨婆子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回到院子里的徐夫人并没有睡下,而是让曲嬷嬷唤来春琴。
曲嬷嬷明白夫人的意思,春木这事儿中的转白是春琴的到来,若不是春琴一句“不可听片面之词”也不会有陈银接下来的话。
夫人是曲府的嫡长女,自小便熟知后院之事,这种把戏,逃不过夫人的眼睛。
夫人不在意是底下奴婢们的争斗,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这个太寻常不过了,她在意的是奴婢们的欺骗,对主子的欺骗,尤其是公子身边的奴婢做这样的事。
公子是夫人的心头之肉,谁要是敢生了这样的心思,别怪夫人手下无情。
春琴也知晓曲嬷嬷会过来找她,哦不,应该说陈银在与她合作时提醒过她,事后夫人一定会找她问话。
春琴想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这个陈银她是真的不傻,连后事都想到了。
春琴没有让曲嬷嬷找,而是自己前往夫人的院子禀明此事了。
她说,“禀夫人,奴婢不敢有瞒,我不是替陈银说话,而是我不相信春木。”
她没有说谎,她原本就是冲着春木去的。
她将所知之事一一的说了出来,说春木在茶水间里,原本四个奴仆最后只剩下两个,那茶水间里的奴婢干了不止五六年了,哪里会在一年不到的时
间里同时犯错?
还有,春木明知晓小姐牙疼,可却不管不顾的在茶里放了糖,这种不顾主子身子也要得到重视的奴婢绝不能留在宝华院。
她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夫人信不信那就是夫人的事儿了。
夫人立即道,“曲嬷嬷,发卖了吧,……对了,还有那个陈银,禁她的足,让她守在厢院里,别出来。”
春琴猛的抬头不可置信,怎的还要罚陈银呢?夫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