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注意到她表情上的细微变化,苏简出声询问。
听到儿子的问话,简念慈笑容一收,紧张的看向身边的苏济安,“什……什么问题?”
正在悠闲品茶的苏济安,见他们一个个把目光投向自己,也不由一怔。
沐摇光没有急着回答二人,而是不紧不慢的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暗金色脉枕,放到桌上。
做完这一切,她又看向苏济安,“苏先生可否把手伸出来,我帮您号一下脉。”
“你懂医?”
苏简非常诧异。
她好像比他以为的要有本事。
“嗯,玄学五术,山、医、相、命、卜,我们都要学的。”
只是由于天赋不同,每个人擅长的也不一样。
师父说她没有天赋,所以这五术她都只是学到皮毛。
某位躲在深山老林闭关的人,忽然间狠狠打了个喷嚏。
程砚秋揉揉自己冻得有些红的鼻头,歪头瞧了瞧洞外不断飘落的树叶。
入秋了,这老林里还挺冷,可是想到自己引以为豪半辈子的玄术,竟被自己放羊式教养出来的徒弟比下去,他这老脸就开始烫。
冷算什么,丢人才事大,关键他还对徒弟撒了谎。
他实在不明白,老沐那种老古董,怎么会生出对玄学之术那么有天赋的外孙女。难道是遗传自他那经年不联系的女婿家?可他怎么记得老沐说那家人就是一身铜臭的商人呢?
不懂,不懂!
苏济安也不懂沐摇光口中所说的玄学五术,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有什么问题。
苏济安迟疑两秒,把手伸出,搁在脉枕上。
苏简见她姿势熟练的将手落在自己父亲的手腕上,不由眉头微挑。
“怎么样?”
简念慈有些紧张。
苏济安屏住呼吸,紧紧盯住女孩的脸,那认真的样子,似是想要在她没甚变化的脸上看出点变化来。
“脉搏沉且短促,说明缺少足够睡眠。苏先生这两日,是否常被噩梦惊醒,醒来后却又对梦中之事完全不记得?”
收回手,沐摇光淡淡的陈述道。
“……不错!”
这事他怕老婆与儿子担心,并没有同他们讲。
“摇摇,是之前的脏东西没有除净吗?”
这是简念慈最为担心的。
“那倒不是,之前缠在苏先生身上的鬼物被称为疾行鬼,是饿鬼的一种,这种鬼素以人的七情为食。
为了吃到七情中的惧,它往往会故意制造幻像吓人,即便它被除掉,人们短期内也会出现做噩梦的现象。”
这种情况一般多出现在天生胆小的人身上,其中尤以女性居多。之前是她疏忽,她确实没想过这位苏先生,会是如此胆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