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澈装傻充愣,吃吃低笑:“哦,要用那个吗。”说着侧过身,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杯子。
“你敢用一下试试。”佘初白缓缓吐气。
郎澈本就是装样子,立马回过身面对着佘初白,缠在他身上,不疾不徐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这不是回敬的报酬,只是从此一笔勾销。
佘初白这么说服自己,沉沉闭上眼,卸下心理负担,不去看那张得逞后坏笑着,十分欠扁的脸。
只是天意弄人,尽管佘初白拼命逼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然而那张浓墨重彩的面孔的每一处细节,他都深刻记在脑海里。
佘初白仰起脖子,急促滚动的喉结吐出凌乱的气息。
战栗的海面渐渐趋于平静,却又冷不防被丢下一枚深水炸弹。
佘初白惊愕地睁开眼确认。
视线内什么也看不清,但唇上的触感真真切切,无可抵赖。
一股炙热的、强硬的、澎湃着壮阔情衷的惊涛骇浪,正疯狂涌入他的内脏。
这是一种全新未知且可怕的体验,仿佛有人正在缓缓把他吃掉,使他融化成一滩清澈的温水。
在二十八岁的年纪,用“初吻”这样的词,是不是会显得有些滑稽。
郎澈口中渡来的热气将佘初白的嘴唇沾得湿润不堪,他慢慢将手伸进佘初白的衣摆,若即若离地舔舐着四处,源源不断地散出信息素。
界线所剩无几,狼性最基础最不可动摇的特征是贪婪。
佘初白试着出声阻止,却在此起彼伏的潮汐中忘乎所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够了……
“停下……
“你想死……”
郎澈充耳不闻,一只手已然破除层层屏障,深入无人地带。
“我不想死,我想要x你。”
“……”佘初白因为那个直白的字眼呆了两秒,随后毫不犹豫地抬起手。
嘭——!
郎澈恍惚感觉脑袋被打开花了。
魂牵梦萦的情愫统统在一瞬间退潮远去,杳无踪迹。
郎澈听见冰面咔嚓裂开一条地缝,火舌嘶嘶燃烧着逼近,轰隆隆的雪球从山顶滚落……总之,全是一些了不得的动静。
他看见被盛怒笼罩之下的佘初白挺直脊背,看向他的眼神寒意彻骨,不存在一丝丝留情的可能。
把黑白夜叉叫来,摞在一块叠个十八层,也没有这么吓人。
呃。
郎澈的神志完全清醒了。
这下子,可能要变成狼肉干了。
救救救救救命啊!快想个办法救救自己!
啵唧——莫名其妙的声响。
佘初白一阵掌风拍亮屋内的大灯,视野霎时间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