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的郎澈顿时感觉身体里烧起一把烈火。
势不可挡的火舌蹿过胸口,吞噬心脏,卷起喷涌的热浪一路往下,将他十分有限的自制力燃烧殆尽。
郎澈惊慌失措地在屋里各处翻找,把所经之处弄得乱七八糟,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瓶失踪的碘伏。
取药窗口,医院走廊,出租车,小区过道……太多可能性了。
佘初白眯着眼睛扫了扫,不耐烦地出声提醒:“药箱里不是有吗?”
滚烫的邪火把郎澈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烧坏了,他才想起家中常备着,手忙脚乱终于拿到一瓶碘伏,递给佘初白。
“啧。”佘初白冷漠地瞥他一眼,像是等了太久,对他笨手笨脚的表现很不满意。
“……”郎澈抖到无以复加,咬着嘴唇慢慢退远。
碘伏全新未开封,瓶口覆有一层密封的锡纸,佘初白撕毁了,更加烦躁地啧了一声,把碘伏瓶扔回郎澈身上。
“不知道打开再给我吗。”
“……”郎澈颤颤巍巍地捡起碘伏瓶,用力一按把锡纸边缘剥落干净,用瓶身附带的小镊子,夹起一颗碘伏棉球。
把准备工作做得完善无可挑剔,等于做过了头。
佘初白瞪着他,没能力从他手中准确地交接那只小小的镊子,保证棉球不掉落不弄脏。
沉沉地吐了口气,佘初白不再用嘴咬着衣服,而是用空出的两只手卷着下摆,眼神示意郎澈帮他上药。
郎澈满脸通红,慢慢走到床边跪下,近近看着佘初白腰肢两侧隆起的胯骨向下延展,构成一起一伏的低洼沟壑,极力压制着手抖,把碘伏棉球按在他的伤口上。
“嘶。”佘初白闭上眼倒吸一口气。
郎澈陡然睁大了眼,猛地收回手。他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再一次用最小最小的力道,很轻很慢地推着棉球滚过紧绷的肌肉线条。
半天都没擦完,佘初白闭着眼不耐烦地催促:“我不痛,你快点。”
郎澈猛然并起双腿,很想用力让佘初白感受到痛的滋味,让他不能再这么嘴硬,不能再闭着眼睛不看他……
猩红的瞳孔褪去野性,渐渐回归到平静的淡金色。
郎澈控制着合适的力道,用指腹轻轻按压更换的无菌敷贴,使之粘合牢固。
佘初白困倦地维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郎澈替他放下衣摆,一只手托着他的后颈,轻轻把他放倒,枕着柔软的枕头,盖上温暖的被子。
一定能做个好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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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告诉俺娘,俺是孬种>
第51章痛不音
出院第二天,佘初白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去上班了。柳似云比着大拇指直夸他身残志坚,佘初白扯扯嘴角,收下夸奖。
不一会儿,柳似云拿着手机找他:“这个……‘痛屋’是什么意思,也是你们二次元的专业术语吗?”
佘初白已然麻木,连尴尬的情绪都懒得有,只抬眼去关注正事。
柳:「宝宝有偏好的室内风格吗?」
客户:「啊啊啊妈咪我想要一个痛屋可以吗(对手指)想把所有谷子都摆出来的说(星星眼)还要一个大的衣帽间放小裙子(挠头)」